真不要紧吗?其实是这家丁根本就来不及多作考虑了。
众门卒齐唰唰的抬手一指,曹昂见了之后眉头可就拧到了一处:“他怎能如此鲁莽?既到濮阳,为何不先去府衙请元让叔父调集兵马?单人匹马却如此冒失的就直奔田氏而去,太危险了!”
只能说这会儿的陆仁真的是怒火攻心没了理智,就不想想在他所处的这个时代,谁会懂“被秒”这个词的意思……
这是某个家丁拍着胸口说出来的话。但还没等院中家丁缓过气来,大门又传来了一声巨响。而这一声的巨响虽然仍未将门撞破或是将门闩撞断,但连接大门与门柱之间的门轴却没能承受住一下接一下的巨大的冲击。随着门轴上铁钉一一掉落,随之而来的便是整扇大门的轰然倒地!
“尚不及一刻。”
一众门卒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陆仁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正低声议论间,曹昂的十余骑却又赶到了城门这里。相比起陆仁的已没啥形像可言,曹昂到是一切如常,一众门卒也就赶紧的向曹昂躬身行礼。
稍作沉吟,曹昂就先将陆兰卸下了马,让两个从骑带着陆兰去夏候敦那里搬兵,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从骑追赶陆仁去了,希望能追上陆仁并拦下来。
干什么?陆仁发现自己踹不开大门,当然就会下意识的找别的东西来砸门。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古时的有钱人家或是高门大户的门前,一般都会置有作为门饰的石雕,那玩意儿用来砸门就再合适不过了。
“攻城器械”这一入手,陆仁就面对着田府大门后退了十来步,经通通的双眼则是死死的瞪住了田府大门。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陆仁突然一声怒吼,脚步疾动下整个身影快如疾风一般向田府大门猛冲了过去,他臂弯中石制灯台的底座便狠而又狠的撞击在了田府大门之上。而落在墙头那里偷望向陆仁的田氏家丁眼中,只能说这尼玛是人?整个就一人形冲车好不好?
陆仁的剑早已经出了鞘,瞪起一双通红的眼睛向守门家丁吼道:“我是濮阳县令陆仁!你们让开,我要进去救我家婉儿!!”
见门卒不肯让路,焦心如焚的陆仁那火可就大了,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冲着门卒吼道:“让开!再不让开我可砍人了!”怒喝中那骇人的气势把众门卒骇得不由自主的都后退了几步。
濮阳城门那里,陆仁虽然这么喊着,但一众门卒却没敢放行。要说这些门卒里当然有认识陆仁的,可是现在的陆仁全身上下杀气腾腾,双眼红通通的不说,连脸都狰狞得变了形,和这些门卒所认知的平时那个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陆仁几乎有着天壤之别,一众门卒都不敢确定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陆仁了。这要是把一个手执凶器的疯狂之人放入城中再出点什么事,这些门卒又哪里担当得起?
陆仁的牙根依旧咬得紧紧的,愤恨的话语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挡我者,死!!谁敢上来,我秒了谁!!”
曹昂点点头:“走了哪个方向?”
曹昂在马上问道:“我问你们,有没有看到陆县令进城?”
陆仁不会再多说什么,眼见着大门就要合上,人就急往前冲想抢入门去,可惜被门外家丁们的刀剑阻碍住了脚步,慢了几步没能抢进去。当门内门闩放下时的响声传出时,陆仁刚刚闪身避过两柄斩向他身上的刀剑,人在愤怒之中望了大门一眼,咬牙切齿的向门外的这些家丁道:“既然是你们要找死,那我就不管了!!”
“屁话!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
一时间,田氏院门外连声惨叫,院内抵住大门的家丁听到这些惨叫声则一个个冷汗直冒。其实像田氏这种富户的家丁又会有几个有真本事的?仗势欺人、以强凌弱他们在行,真碰上大事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没什么看头。
门卒回想了一下,小心的回应道:“确有田氏车马从此门入城。有好几辆车,二十几个家丁随行。”
“天啊!!”
此时此刻陆仁身上的气势那是何等的吓人?十几个家丁都吓得后退了几步,问话的那个强行稳住,脸上堆起了笑:“原来是陆县令到此!不过什么碗儿罐儿的,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