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得意洋洋的道:“是让他们去扫埋掉我们这一路人的车马痕迹。那些贼人抢了官家营屯中的妇人,官军又岂会善罢干休?而且我听说十屯中央领兵镇守的韩浩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发生了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像前一阵子占据濮阳的吕布那样不闻不问。这里人一掳走,韩浩闻讯马上就会带兵追赶过来。
“驭——!!”
陆仁一个起落便冲出了包围圈,停住身形之后猛的一转身,双眼通红中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伤天害理无恶不作,还敢掳走我家婉儿!?真的以为我不会武艺就没见过阵仗!?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呀啊——”
“我让弟兄们抹去痕迹,韩浩的追兵自然就会只往贼人老巢而去,不会分兵来追咱们。双方一打起来,乱战之中玉石不分的,一场厮杀过后那帮子人都死光了,官兵会有人找寻不到也很正常。到时陆仁也肯定会以为婉儿也死在乱军之中,就没人知道婉儿其实是被我们带走了。”
纵观古今中外、历朝历代,地主豪强或勾结官府、或勾结亡命之徒欺压一方,实在是一件太平常不过的事。很不幸,陆仁便身陷其中了。只不过陆仁真的会被田淑算计到吗?
一众贼寇大吃一惊,心说怎么官兵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领头的贼首更是大吃一惊。
说完猥琐男忽然仰天轻笑道:“说起来我到要谢谢这个陆仁陆义浩,要不是他杀了一直压在我头上的田高,我是空有计谋却得不到家主的识赏,没有用武之地!这样吧,等日后他横尸街头的时候,我会发发善心把他埋了的。做人要知恩图报才行嘛!”
猥琐男自得的接着道:“不止这些。家主说了,等把这个婉儿玩够了,再悄悄的把转送给曹家大公子曹昂,还可以推说是家主出游的时候无意中救下的。你可能不知道曹家大公子对这个婉儿也很青睐吧?只是先前碍着主臣之谊,不太好向陆仁开口要这个婉儿。
“就算到时候陆仁猜出婉儿其实是被家主暗中劫走的又怎么样?这婉儿田公玩过了,曹大公子也玩过了,他要恨自然是一起恨,那他们主臣就失和了。这主臣一失和,陆仁这个没什么名望的人又能斗得过谁?到那个时候,家主想除掉这个陆仁一雪旧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穿越到汉末三年,陆仁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碰上过什么山贼草寇,但对于这些抢掠杀人是家常便饭的亡命之徒的传闻却从末少听说过。现在这些强贼偷袭民屯并没有抢掠粮食,只是掳走了一批在河畔洗衣的少女便即远遁,那摆明了他们就是为了掳女子而来的。
贼首扛着刀,上下打晾了身躯不怎么样的陆仁几眼,脸上泛起了嘲弄之意。一旁有人凑过来向贼首道:“他就是濮阳令陆仁。”
一人一骑来到了三岔道口,马上骑者用力带住马势后便翻身下马,蹲下身子检看地上的脚印行迹:“是那边!!婉儿等我!”
赶车的家伙听得云里雾里的,却也少不了要对田淑和猥琐男恭维上几句,恭维完了看看后面的车辆已渐渐离远,就问道:“后面的弟兄们是?”
“没错,就是他们了!!”
狂笑,忍不住的狂笑。陆仁不会武艺的事在濮阳一带几乎人尽皆知,现在就这么一个人追上来,在贼首的眼中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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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要说一下,论玩阴谋诡计,这个贼夔的确不如猥琐男。但他当了多年的贼头,对于犯罪技巧其实很有一套。像这次的逃跑路线、与猥琐男的接头地点就都是胡大目选定的。
“大目,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再次翻身上马,剑鞘重重的打在马臀之上,战马吃痛之下立即扬蹄狂奔。只是战马跑得再快,对心急如焚的陆仁而言仍觉得很慢。
田淑其实有一个不算失误的失误,那就是以当时人们普遍的心态去算计了陆仁,却不知道陆仁是个处事观念和他们有着根本上不同的穿越者。
几近于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陆仁连人带剑向包围圈的一角冲突了过去。这身形的速度之快,竟然令当头的几个贼寇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手中的刀剑都来不及举起;而陆仁手中的剑势之猛,只一次冲击就有三个草寇被陆仁一剑放倒!而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使一众贼寇都骇然的望向了陆仁,执拿刀剑的手竟然都有些打抖。
“这个就叫做‘借刀杀人,血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