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笑道:“我们做这个事又不是一次两次,我知道你的脾气,也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万一我不小心把你惹火了,你把我杀了再抢走钱粮,我岂不是死得太冤?就算你念着几分情面不取我性命,我没办法向家主交差也一样的没有活路,而且我的家人可都在家主手中。没办法,做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跟出一段路后陆兰就发现这伙贼寇分成了两拔,陆兰当然是跟在了婉儿所在的这一拔的后面,接下来就偷看偷听到了这些。此刻见两帮人开始争执,陆兰只能是心中着急,却什么事都做不了。你总不能指望着一个九岁的小丫头蹦出来把这些人全都解决掉吧?
永远不要小看了这些狗腿子的心思,就拿这会儿来说,猥琐男就是要留下这两张嘴,因为这两张嘴可是猥琐男向田淑表忠心的最佳道具。要知道今时今日的婉儿在饱受陆仁的“调/教”之后,在当时可算得上是少见的清丽少女,真正落到某人的手中谁不想一亲芳泽?而猥琐男借这两张嘴告诉田淑自己没有碰过婉儿一下,田淑自然会对猥琐男再增加一些信任度。
听了猥琐男的话,贼首脸上的阴沉也渐渐的被淫笑所取代:“不错,女人脱光了衣服扔到床上还不都那样?这年头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要的人已经到手了,许诺给我们的钱粮又在哪里?”
而陆兰这里到不用多说什么,只说猥琐男在上路之后,先是向车中仍然处在昏迷中的婉儿看了几眼,干咽下了几口唾沫之后眼珠转了几转,却换乘到了另一辆车上。再行出一段之后猥琐男又向后面跟着的田氏家丁们打了个手势,后面骡车上的家丁会意,有两辆骡车就有意的渐渐慢了下来。这些小动作,坐在另一辆骡车上的两个贼徒并没有发现,因为他们正忙着吃田氏家丁递给他们的干粮和酒。
猥琐男连连摆手道:“没那么简单,这里面的牵扯到的事情可多了。你想想看,上次那个陆仁杀了田高和庄里的两百多人丁,家主心中能不记恨?会不想把这个陆仁先除之而后快?但这个陆仁毕竟是濮阳县令,而且全濮阳城都知道陆仁和家主结了仇,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谁都会说是家主做的,家主不就惹祸上身了吗?而且这种事,不管是先前的吕布还是现在占据濮阳的曹操,自己帐下的官吏出了事却不讨回个说法,脸面上都挂不住是不是?
说起来陆兰这也是气糊涂了,忘了贼寇是在半路上分了两拔,一拔人比较多,走的是回他们老巢的路,贼首这一拔却是少数人带着婉儿走了隐密的小路来和猥琐男进行交易。那头的陆仁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当然是顺着人多的那一拔所留下来的一点痕迹追了上去。
这里的谈判完成,躲在草木中的陆兰却恨得牙根都在发痒,恨不得能冲出去把这些大坏蛋一个一个的全都咬死,同时也在报怨营屯中的人怎么还没有追赶上来。
贼首复又望了眼正在把婉儿架上马车的田氏家丁,想了想唤过两个手下再向猥琐男道:“我对你也不放心,所以让这两个弟兄跟着你去见你家家主。省得万一你小子在路上起了什么歹念,回头又把过错栽到我的头上。”
猥琐男阴阴的笑了几声,上前拍拍贼首的肩膀道:“这样才对嘛!这个婉儿再漂亮也抵不上大把的钱帛粮米,当不了饭吃的。而且你在那边也掳回了不少妇人,那些妇人我家家主又不要,你带回去想怎么玩都行。你这次是既赚到了钱粮又掳到了女人,有什么不好?”
贼首表示不满的哼了一声道:“又是这样,就不能爽快点?”
猥琐男招手唤过了两个田氏家丁:“老样子,已经先在一个地方放好了,你们跟着这两个人去取。”
但很快的陆兰就失望了,因为在两方都已箭拔弩张的时候,田氏这边的猥琐男眼珠转了几下,忽然挥手让一众家丁退后,自己皮笑肉不笑的向贼首道:“老兄,记得我跑去找你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你手底下的那四百多人已经快没有饭吃了吧?”
又望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婉儿数眼,贼首于心有不甘之下恨声道:“你们把这个女人带走吧!”
贼首的两条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低头望了婉儿一阵,再回身望了望自己身边的同党,见众人中有不少人在向他轻轻摇头。沉默了片刻,贼首先前眼中的欲火渐渐褪去,重重的鼻哼了一声又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道:“算你说得对!老子的这帮弟兄要吃饭,老子不能只顾自己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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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是。那后面两车的弟兄是干什么去了?”
两帮人正在争执不下,而躲在草木丛中的瘦小身影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要不是笨蛋就都该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弄出了点什么声响,那接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还用说?这么漂亮的女人……”
至于这个躲在草木丛中的瘦小身影……其实就是陆兰。婉儿这里在临出事之前,陆兰送陆仁已经洗好的衣服去晾晒,顺便还帮婉儿把竹笛取来,这一下刚好就避过了贼寇的锋头。事发之时陆兰查觉到不对劲,就闪身躲到了一堆干草里面,之后见婉儿被扛走,陆兰就悄悄的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