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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周身上下都很难受,却也证明陆仁的意识已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勉强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屋舍的顶梁,而自己显然是躺在了榻上。
就这样倒骑在马背上,任由跨下战马狂奔了许久,陆仁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奔逃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拼命的让马往前跑、再往前跑。渐渐的,早已是身心俱疲的陆仁可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双眼一黑间,就这样在马背上晕了过去。而他这一晕过去,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摔下了马背都不知道……
赶紧的取消了高倍状态,只保留了消耗很低的治疗与恢复作用,再调出地图查阅了一下,陆仁就知道自己逃出濮阳城之后,因为那些个游骑斥候的关系,慌不择路之下跑错了方向。鄄城是在濮阳的东面偏南,因此曹操的大营是扎在濮阳的东面,可陈留是在濮阳西南面,自己这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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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当然并没有什么神勇可言,事实上此刻的陆仁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毕竟之前他就已经饿了三天,身上还带着一堆的伤。好不容易得到了点食物吃下肚子,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掉并转化成自身的能量就干了这么一场架,身体又哪里能吃得消?要不是有一股强烈的生存欲/望在强行支撑着他,他可能早都掉下马去了。
当下华佗就对陆仁笑了笑,把一碗药递给了陆仁:“你身上的伤势并不算重,都只不过是些皮肉之伤而已,安心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但切记不可随意走动扯动伤口。正好老夫在陈留这里还要住些时日,你就当是留在这里给老夫作个伴吧。”
只是美人虽然如斯,但她却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一尊会动的冰雕。庄重美丽,但又清冷而孤傲,着实令人难以接近。
大叔淡淡一笑:“这里是陈留,北面就是延津渡口。”
陆仁赶紧道:“大恩不言谢,陆……容在下日后再相图报。”
汉时的弓以“石”来计算拉力,也就是一般常说的“一石弓”、“两石弓”或是“三石弓”。汉时的石大约为26.4公斤,那么这三种弓的拉力大致就是27、54、80这三个公斤级左右,五十几公斤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人正常拉力的极限,八十公斤那就是得经过常年锻炼的人才能运用自如的了。
此刻已是日落黄昏之时,在陈留临河的某处庄舍之中,有位一身素着的年青女子正领着两名侍女,将晾晒在院中的竹简书籍一卷卷的小心收好。每当卷好数卷,她就会将这收卷好的几卷竹简抱回屋舍中,细心的放置到竹架之上。
这些追赶陆仁的游骑斥候本来就已经心有退意,现在突然见有人中箭身亡,立刻就纷纷拉住了马,不敢再打马去追敢陆仁。老兵油子嘛,保命的本领也都是一流的,送死的事他们一般是不会去做的。不过说实话,也确实是被陆仁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给吓到了,这会儿只能自叹倒霉,想捏软柿子却捏到了仙人掌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陆仁渐渐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陆仁闻言心中暗暗感叹,心说我那个时代的医生们,又还有几个是有医德的?
该如何来形容这位素着女子呢?姣好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虽未施粉黛却已是绝色之容,而且她的这种绝色端庄典雅,与“艳”似乎都沾不上边。说得直白点,她的美是一种知性的美与理性的美,并不是那种让人见了会生出冲动之意的感性之美、野性之美。
略一查看,陆仁暗中直吐舌头。在濮阳夜战之前,他的体能强化剂药量都还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可这几天的功夫下来,药量直降到百分之七十多点。真要说起来,这几天里他真正动用体能强化剂去打架的时间并不多,可莫名其妙的就用掉了百分之二十多,陆仁心痛啊!算起来他还要在这个时代混三年多的时间,可全指着这玩意儿保命。
要知道陆仁正常情况下的甩箭力道如果说只有十公斤,二十倍强化状态之下也变成了两百公斤,换算成汉制那可就是将近八石。再说陆仁现在是逃方,对方是追方,陆仁甩出来的箭对对方还有对流速度上的加成,那箭矢的力度会是开玩笑的?
不过暴完粗/口,陆仁就有些尴尬了,但华佗对此却不以为意,毕竟他作为经常游走四方的神医,各式各样的粗人见得多了去了,陆仁这样的还真不算什么。再说陆仁来这么一句粗口,反到有点证实了他就是个砍樵的粗人。
华佗笑着摆了摆手:“佗本士人,但既学医,就当以医德为重。若医人只为图报,那这医不学也罢。”
陆仁呵呵干笑,刚才查看药量的时候他看过使用记录,知道是体能强化剂的治疗与恢复作用保住了自己的这条命,这会儿也只能在心中暗叫好险。而面对大叔的问话,陆仁则是稍一犹豫之后才回应道:“在下……蒋游(酱油),本是濮阳城外的樵夫。只因吕布与曹公交战时,吕布兵马纵兵劫掠,残害百姓,我才会奔逃至此。”这个时候陆仁可不敢说真话。
他在这里苦笑了一下,那大叔则开口道:“年青人你是逃难之人吧?可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的刀兵之伤?这是你年青力壮,身子骨够硬朗,不然以你身上的这些刀兵之伤,这个时节又在河水中泡了那么久,恐怕你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