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见陆仁毫不避讳的说曾经对自己动过一点心思,但是又如此坦然的说出了拒绝的原因,话还是那么的中听,潜意识里的那几分不满顿时就烟散云散无踪迹。而在潜意识里的这几分不满消散之后,糜贞其实还是很有些舍不得陆仁的。毕竟对糜贞这样一个汉时的女子来说,身边能有陆仁这样的一个朋友真的是很难得的事……当然说是备胎也可以,虽说糜贞不晓得备胎是什么意思。
各自施礼话别后陆仁翻身上了马背。糜贞见陆仁将要举鞭,却也是没来由的突然唤道:“陆先生!”
只见糜贞人在马上,先是回头向跟随着她的仆从们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纵马赶到了陆仁的身前翻身下马与陆仁相对而立。只是真当她与陆仁面对面的站到一起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如何向陆仁开口。而陆仁这里还犯着懵,同样的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之间,二人竟然是这样相对无言了起来。
糜贞道:“猜到陆先生要走,所以来此赠些干粮盘缠与他。”
陆仁也不客气,很干脆的就接了过来,因为现在的自己确实很需要这一类的东西。再想了想,陆仁便对糜贞道:“临别之前陆仁有几句话,糜小姐你记得暗中告知令兄。陶府君年迈体弱,恐怕不久于人世,介时令兄必将重新择主而侍。陶府君的二子皆是无用之人,侍之无益,反到刘玄德是当世英雄,值得令兄追随一生……好了,我言尽于此,时候不早也该上路了。告辞!”
陆仁摆摆手:“没事,我没怪过他。他的苦衷我理解的。”
“我承认,糜小姐你美丽动人,陆仁不是圣贤之人,对糜小姐你也曾动过一点心思。但是我很清楚糜小姐你对陆仁并无此意,只是把陆仁视作一个长兄、一个玩伴,即然如此,我又何必让糜小姐你心中为难,进而委屈自己?那样只会让你我的心里都不舒服而已。”
心中既有决意,陆仁就摇摇头再笑笑,向着糜贞轻叹道:“我不明白糜小姐为什么会有此一问……这样吧,我知道糜小姐虽是女子,但却是爽直之人,你我之间就不要那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了。我现在只问糜小姐你一句,糜小姐的心中对我有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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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
“多谢陆先生对大哥他的体谅……”
扯完这几句不咸不淡的闲淡,糜贞又没了言语,到是一张俏脸有些稍稍见红,低垂着的双手也绞起了衣袖。就这样过去了许久,糜贞终于有些支唔的向陆仁道:“陆先生,有件事……大哥他昨天对我说了。”
糜竺又赶紧的在糜贞与刘备兄弟之间互相介绍了一下,刘备当然是因为没赶上陆仁的事叹息了一番,对张飞也斥责了几句,随后目光就落到了糜贞的身上。
陆仁随意的一笑,在马上向糜贞拱了拱手之后就扬鞭而去,只留下个糜贞站在那里望着陆仁远去的方向呆呆的出神,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失落之意。
糜竺赶紧的四下张望:“陆先生人呢?”
糜贞叹了口气:“昨天酒宴上的事,大哥都和我说了,真是委屈陆先生了……糜贞在这里代大哥向陆先生赔个罪。大哥他身在官场,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昨日在宴中不能站出来帮陆先生你说几句话,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刘备也点了点头:“是啊!陆先生见识卓远,备也可时时向陆先生请教。”
又过了好一会儿,糜贞侧过头看了看那两个坟包,这才勉勉强强的开口道:“李老和小平……这是陆先生你亲手下葬的村民吗?”
糜贞道:“已离去多时……啊,这几位是?”
糜贞多少有些不方便和刘备等人见面,所以在礼貌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带着几个仆从先回郯城去了。而刘备在糜贞走后,少不了向糜竺问起糜贞的事,当然还有糜贞与陆仁之间的关系。糜竺在大致的解释了一番之后,忍不住轻叹道:“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惜,如果当时陆先生答应了与小妹的这门亲事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