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好像真的去过不少地方。”
郭嘉这时却想起了那天晚上陆仁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事,不由得眉头稍稍一皱:“也许用不了多久,他真的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之言吧?”
想了这么一通,陆仁的思绪却又回到了现时点,一时间又有些头痛:“边让应该已经死翘翘了吧?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陈宫那里,以陈宫的性格来看,肯定会对曹操心生不满,然后就开始谋划反叛的事。这个应该不是因为我的出现,使曹操攻打徐州的时间提前就能影响到的事,那么陈宫会反叛就是板上钉钉了。
郭嘉又哪里知道陆仁以前的事?此刻自然是不好和曹操谈论这些,正好一抬眼远远的望见陆仁把竹笛拿了起来,连忙向曹操压低了声音道:“嘉素知主公亦是喜好音律之人,只是这些时日以来主公都没有听过曲乐了吧?义浩已寻回他的竹笛,又有以笛乐为乡邻送葬之意,主公就不妨借此机会,听一听义浩他从蔡中郎那里传承下来的曲乐。”
典韦这个超级保镖此刻说出来的话可是很有道理的,但曹操却只是很不屑的一笑:“不必担心!陶谦要是真有这种胆量,早就派兵出城与孤交战了。可是陶谦都做了什么?只是被孤派出的千余精骑环城吓唬了一下,就一直紧闭城门严守不出。这样的人是没胆子派兵出城伺机而动的。”
终于在陆仁吹完那曲有离别之意的《挥剑问情》之后,曹操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长叹惊动到了陆仁,把陆仁从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中给拉了出来。下意识的回身一望,陆仁可就吓了一大跳,连忙向曹操和郭嘉致礼道:“曹公,老……郭主簿!”
陆仁答应了一声,乖乖的跑去把马牵回来。曹操这时又对典韦和郭嘉道:“既然出了营,孤也想在这周边转转,你们二人陪着孤吧。”
陆仁心说真要那样只是在给我添不必要的麻烦好不好?这个时代的艺人明星可远远没有自己那个时代的艺人明星那么风光。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和曹操客套:“不敢当!曹公对陆仁谬赞了。”
陆仁当然不知道曹操和郭嘉正在谈论他,这会儿的陆仁还正懵着呢。犹记得在糜竺去找陆仁之前,陆仁就有过等避过了徐州之难后,凭着“荀立”交给他的那枚玉饰去荀彧那里谋份差事混口饭吃,好歹混完这三年半时间的想法。只不过后来当上了糜竺的狗头师爷,因为觉得在糜竺那里混得挺不错的,就把这个初时的想法给扔去了一边。这就好像是在是去当高级白领,还是去当低级蓝领之间作出选择一样,脑子只要是没进水的人都会选择前者。
陆仁是吹了一下子就进入了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根本就没查觉到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多了俩人,而且在这种状态下,陆仁吹奏的四首曲乐,其水平和意境都是超水平的发挥,听得曹操与郭嘉不说是如醉如痴,但心生感触的共鸣之意却总归是有那么些的。
就这么稀哩糊涂外加懵头懵脑的回到了大营,陆仁的心情思绪到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而此时的陆仁由于已经处在了一个新的位置上,也自然而然的会开始由自己新处的位置开始考虑今后的事情。
于是乎,陆仁被曹操轰回了大营,曹操则带着典韦和郭嘉慢慢悠悠的散起了步。眼见着陆仁的身影渐渐远去,曹操便向郭嘉道:“此人虽然有些贪生怕死,但心性到也纯良。而且他颇有几分见识,日后若是对孤有何良言相进,孤便聘他为孤之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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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秦汉之前,中原地区是不接受火葬的,而且视火葬为最大的屈辱,当时的火葬主要是氐、羌这些西部地区的少数民族在用。但东汉后由于佛法东移,阿三那边僧侣盛行的火葬也随之传入,民间信佛者也随之奉行。瓶子写曹操说陆仁曾去过西域之地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环节,无非是想说曹操这些人对火葬有一定的认知,不是那么反感,大家也别太过较真。)
曹操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才多大年纪?十数年间居然行遍万里之地?”
陆仁嘴里称谢,心里却在说我玩音乐的话能当啥官?而且玩的还是民间散乐,不是那些祭祀礼乐……不过映象中汉代好像是有个乐府,专门收录民间散乐以供官员贵族赏玩,但那是东汉朝庭的专属机构,并不是郡县所属的官员,曹操现在是不能去任命的。等到曹操拥立汉献帝,可以任命这一类的官职的时候,都已经是三年后的事了,那时的自己都在准备闪人了,哪里还会稀罕你曹操给的官职?
曹操一向就喜好音乐,史料上都说曹操一玩起音乐来能“倡优在侧,常以日达夕”(注2),只是现在背着一个“父仇”之名,真不好在闲暇时去玩音乐,早就有些心痒。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又听说是蔡邕遗留下来的曲乐,那还不顺坡下驴的欣常一下再说?因此马上就示意众人都下马,不要弄出什么声响惊动到陆仁,然后就和郭嘉悄悄的来到了离陆仁不远的地方。
郭嘉也看了看陆仁的背影,想了想之后很古怪的笑了笑道:“义浩这个人嘛……我总觉得他这家伙有点胆小,很多时候是不敢把话说出来,怕一说出来会危及自身。可是当他真的把话说出来的时候,搞不好就会是一番石破天惊的话了。”
郭嘉对此也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