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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想边吸了吸鼻子想看看这香是浓是淡,咦,香气还挺好闻的,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我的外衫何时不见了!
彼时,季越正要挺身而入之际,我呜呜咽咽里抱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都给揪成了草窝。
这地上好凉!
私以为,这时我必然是一脸吃到屎的表情,痛不欲生。
“啊!啊!啊!”我发誓我心里想的是尖叫,可一下子没从方才颠龙倒凤的状态里走出来,啊得跟叫床一样销魂,绵绵无力。
所以事实再一次证明,人头没有落地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就如空那呆子跟我一样好骗,在门外说:“季施主今日从绿颐城一路风尘而来,也请早些休息。”脚步声渐行渐远,似乎是走进了隔壁的屋子,隔壁的,屋子。t.t大哥你半夜敲木鱼不点灯的吗!害我走错门。
可你丫儿要说这样季越就认不出我是谁,除非他被人下药了。
“我问你,这给皇上选秀女第一个要求是什么?”
心念又一转,从那麻麻酥酥的心口忽然生出一个很坏的主意。如今我与季越都中了毒,不那啥,咱都吃不了兜着走,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哼哼,你季越不仁在先,我宋小迷不义在后又有何妨?你季越从来没把我当过徒弟,我又何必尊师重道。
我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本能欲呼救:“救……”命字没呼出来,船娘的声音在脑海里盘旋,她说:妹子,姐可得提醒你,这药烈,一旦用了,若不那啥啥,中香的人会七窍流血、爆血管而亡,你想清楚了没有?
(╯‵□′)╯︵┻┻靠!
现在子时还差一炷香的功夫,整个二层就听见如空敲木鱼和诵经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一声一声又一声,听得我心中生出许多惭愧来,我是真的十分惭愧以至于白日里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是没脸见如空。
“季越,你别激动,深呼吸,深呼吸啊。”我就奇了怪了,他不是在京城的花楼里么,怎么转眼又跑来驿站溜达。莫非是不放心我这待宰的羔羊,特地跑来看看我是不是老实?
那人看着我,满意地松开爪子,这回我算是看清,他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了还噙着笑意,分不清是冷笑还是好笑。我顿时怒火中烧,为他坏我好事,为他趁人之危,为他笑话我,于是举起拳头就想往他蒙着脸的脸上打去。
“不要——!”
“你……”我心里害怕,又想问他是什么人,可浑身难受,如千万蚂蚁啃咬之感卷土而来。
我略想一下,回答:“有胸有屁股!”
他压根儿已经认不得我,我后来吸了那几口媚香,身子反应甚快,故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俩推推搡搡间,桌子上的烛台掉落在地上灭了火,剩下里屋的一盏灯隔着布帘,蓦地昏天暗地之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季越那厮直接把我扑倒在地,一只大手探到我腰间不老实地游走。
一股清凉薄荷味弥漫口中。
人生耻辱。
季越的脑袋歪在我脖颈一侧,我则发现旁边咫尺之地凭空多出来一个黑衣人,环臂而立,身材欣长,直觉是个男人。他的黑布从头裹到脚就剩下一双眼睛俯视我,大约是我还躺在地板上的关系,也大约是媚香还没有解的关系,反正这蒙面人俯视我的神情和情景,竟是让我感到对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事实上,我的眼睛情水未退,视线一片朦胧,睁也睁不开。
朱湄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瞪大了眼睛瞧我,还是很肯定地说:“咳咳,哪怕唐僧下凡,只要是有把儿的,都能狠狠爱你到天明!”
殊不知,这时候的男人,你越对他挣扎,越是撩拨他的心肝脾肺肾和他身下的小兄弟……泪流满面……也是我经验不足,后来船娘告诉我,我这是媚药用过量了!
她一巴掌打在我脑门上,“……是冰清玉洁!”
我的底/裤也不见了!
你说他武功那么高,就算毫无防备之下中了媚香,也不至于这么不济。可我突然见到他,又气又惊,根本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目瞪口呆。
愤愤之间,我忽然惊醒:之前没想到这屋子有那么大,迷香的量可能不够十足。万一如空定力太好,努力克制住了,我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再要对他下手就难了。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咬牙闭着眼睛推门而入,只是那个瞬间,我心中善良的宋小迷在说,宋小迷,你真自私。
我再不管其他,和尚可以还俗,这一进宫那便是老死红宫的命,如空慈悲为怀,一定能谅解我这么做的苦心。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又心仪又能随手抓来用的男子。所以老祖宗说得对,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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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低头一看,自己这全身就剩下一件小肚兜和一只袜子,肚兜还是歪的,半边没遮住关键,这样从季越身下拉出来,直觉得自己是刚刚被人从泥里拔出来的新鲜白萝卜。你们一边唱着萝卜歌一边拔萝卜的时候,有考虑过萝卜的感受吗?!
我将将幡然醒悟,再捂鼻子已经为时已晚。
我钻进亮着灯的那间屋子,怕有人进来打扰我的好事,顺手把门给拴上。进门乍一眼看去,娘诶,难怪驿站的管事看到如空一进院子就把人家请去了楼上,这二楼的房间,大小是楼下的两倍,且装潢更为雅致舒适。根本就是天字一号和地字么号的天壤之别!
所以你别问我里面装着什么香料,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西域传过来很厉害的媚香,用船娘的话说:“只要他吸一口,哪怕柳下惠再世,那也是狠狠爱你到天明。”
遂吞了高喊声,在季越精瘦的身子底下扭了扭。
※
“不要……”我欲哭无泪。
妈蛋。
却不料千钧一发,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一声闷响,就感觉到季越抓着我小咪咪的手咻地滑落,然后整个人死沉地压在了我身上没了动静。
“姐姐请说。”
一击即中,真是倒得一点不含糊。
季越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和脖颈间,痒痒的。我与季越共处这些年,从没如此亲密过,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我形容不出。忽然我小腹处窜起一股热意,渐渐扩散到全身,突然变成了成千上万的小蚂蚁在爬在啃咬一样,只有贴着季越身子的地方,只有被季越亲吻过的地方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