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张就是觉得窘态被儿子看到了，有些尴尬，到没有真生气，现在一看沈宽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就乐了。“行了，就你小子会说话，去，给太爷我去厨房弄点宵夜。”
沈伯涛赶紧转过脸，只是肩膀抖得厉害。而沈仲涛则忍得表情很痛苦。
不过兄弟二人从小耳濡目染，早已习惯了，真幸运兄弟二人都没继承沈张的这些“优良”习惯。
两人官服都没换就去了沈张的书房。
沈宽马上作揖应道：“好嘞，太爷，你等着，奴才我马上去给拿宵夜。”
沈张从小在他们耳边念叨的就是先皇后多好多好，偶尔还会说几句对先帝不敬的话，都是诸如不该三妻四妾，先皇后那样的女子，一人足以这样的话。这也导致了他们沈家留下来一个传统，无论如何，绝不纳妾。同样是从先皇后手下出身的钱家也是如此。像他们两家这样把绝不纳妾作为家规奉行的在都城绝对是凤毛麟角。
虽然先皇后死后先帝严令禁止谈起有关之事。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也不是没有听过那些流传出来的消息。
“来了就来了呗，进来吧。”沈张依然在看自己手中的书，被声音扰到很不耐烦。
墨子忆走得早了些，不然他要是听到沈家父子的对话，就会对沈张的身份确认无疑了。
“那父亲现在提起这些事的意思是？”沈伯涛的官职更高，眼界也看的更远。
但是也因此两家的家风都很好。
谄媚的笑道：“太爷，这谁惹你生气了，快消消气。”说着就殷勤的端茶递水。给沈张降火。
沈张这才微微叹了口气说：“虽说皇上龙体康健，可是我们也不得不为以后打算。大皇子生母身份低，本人又是个阴柔狠辣的性子，皇位绝不可传给他。二皇子生母是贵妃，位份仅次于皇后，中宫又无嫡子，在几位皇子中，二皇子身份是最高的，而且背后有钱家支持，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我最看重的还是二皇子的性子，他会是个好君主。三皇子生母已逝，自己又无夺位之心，不用考虑。四皇子虽年龄小，背后却有王氏一族的支持，不可不防。”
沈仲涛这时候也说话了。“父亲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选择一位皇子支持了吗？”
“最近都城可太平，有没有什么异动？”回了儿子的话，沈张就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
不过有一个版本传的最厉害，说先皇后是一个妒妇，不许先帝后宫进人，由此与先帝产生了很大分歧，先帝纳妃后，先皇后便与先帝不和。最后抑郁而终，产下当今皇上后就去世了。
沈伯涛答道：“父亲放心，都城很太平。几位皇子也都安然无事。”沈仲涛则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
“父亲也早点休息。”“那父亲，我们走了。”兄弟二人说完就各回各院了，留下沈张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沈张听了儿子的话表情却没有放松。凝重的说道：“切不可大意，陛下龙体安康，但是几位皇子年龄都大了，却迟迟没有立太子，皇子们看上去个个不争，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两人这才挑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沈仲涛讪讪笑了笑。
沈张作势踢了他一脚道：“行了，别卖乖了，快去吧。”说完就坐回椅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