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虽然太阳公公还没出来晒屁股,但包成肉粽般爬上爬下,一路上提心吊胆,忆蝶早已经满身是汗。若这茶水是热的,忆蝶一口下去,说不定会吐出来,可是这凉凉的茶水一下肚,忆蝶全身心顿时舒畅。
父亲似乎早料到忆蝶会来,尽然连书房的门都没关。
不想,她刚刚拐出小胡同,前路就被一辆豪华的马车给挡住了。
凤逸臣的手掌虽然看似白嫩纤细,当忆蝶的小手放上去,他的手掌却显得非常宽大,而且手掌心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细嫩,反倒有不少茧子,不过因为长期保养,若非接触,根本看不出来异样。
既然皇贵妃都同意了父亲的做法,忆蝶再折腾,只怕也是徒劳。再者,父亲的话确实是为了她着想。
“妹妹把自己包得这般严实,为兄差点儿就错过了呢!”凤逸臣笑着把忆蝶的斗篷整齐地叠了起来,放在小几上。
虽然没了窦氏的管束,忆蝶的自由度高了许多,她也不敢掉以轻心。以前她偷摸出府的谣言,父亲不可能半点不知晓。他之所以同意自己搬回水月庵,不过是不好意思一再拒绝自己的请求罢了。所以,即使搬回来了,她也不能太过份。
“忆蝶妹妹是不觉得为兄很厉害?”凤逸臣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为兄可不是什么神算子!为兄不过是早早就听闻你被禁足的消息,想着你定然放心不下与藏的合作,肯定会设法出来。本朝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出门本就不易,加上你还被禁足,若要出门,只能乔装打扮。为兄因为不放心妹妹,一听闻你被禁足,就坐了马车来这里等候,上天垂怜,让为兄等到了妹妹!”
“既然如此,你回去歇着吧!”父亲把忆蝶送出了书房的门。
窦氏得到消息时,忆蝶已经再次住进了水月庵。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自己已经裹成了个大胖子,就连每日跟在身旁的春桃都认不出来,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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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蝶一上马车,凤逸臣立即摘掉了她头上的斗篷。
虽然不是地道的古人,没有那么多男女大妨的想法,但就这样与男子手拉手,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是,就这样拒绝凤逸臣的好意,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你过来的目的,为父已经知道了。不过,你的请求,为父不能应允!”父亲严肃的表情中满是坚决。
“这是为何?”忆蝶有些惊诧。父亲这样的表情分明是没有商量余地了。
“凤三皇子!”忆蝶惊得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三皇子怎会在这儿?”
“请问是蝶儿妹妹吗?”凤逸臣笑看着已经裹成一个圆球的忆蝶。
她又不是肉多的兔子,哪里需要他来守株待兔!
忆蝶惊得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马车豪华,就连驾车的小厮也自带傲气,马车内到底是何人?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忆蝶便乔装出了楚府。这个时辰,父亲正好去上朝,母亲若无意外肯定会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听他的话,凉茶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难道他是神算子?不然他怎能知晓她会出现在这个胡同里,而且需要凉茶解渴?
“妹妹快快上马车来吧!”凤逸臣那超级有型的手掌伸到了忆蝶面前。
“请问姑娘可是姓楚?”马车上的小厮手执马鞭,看向忆蝶。
“水月庵有什么好?设施简陋,哪里比得上你母亲为你安排的院子好?”忆蝶不再为禁足的事抗争,父亲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守了一夜!”忆蝶双眼瞪得溜圆,“三皇子为何要在此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