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入完厕后,忆蝶总算是松了口气了。可是,当她走出茅厕时,却不见了刚刚领她进来的丫鬟的踪影。外家奴仆不得进内院,春桃被留在了内院门外。
悲惨的是,离园子最近的茅厕外面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或许是刚刚吃的口水鸡太辣了,肠胃不得劲儿,肚子咕噜咕噜地开始叫起来。忆蝶暗叫一声不好,抓着尚书府的丫鬟硬是让人家带她去别的茅厕。
可是当侍女撤掉杯盏,换上时令水果时,云欢郡主突然站了起来,道,“素闻王尚书府中种了满满一池的荷莲,刚又听王小姐言府中的荷花有不少已经开放。荷花的花期本是在六月,今年早早地便开放了,定是祥瑞吉祥的征兆。云欢素来酷爱莲荷,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观上一观,也好沾沾尚书府的喜气!”
别说楚静雯,就连身为现代人的忆蝶也是疑惑不解。若说改变花期倒也不难,只需要改变气温和湿度就有可能做到,只是在既没有大棚,甚至连温度计都没有的古代,花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忆蝶已经完全没有精神去听那些人八卦了,因为她着忙上茅房,可是她又有些担心坐在不远处的凤倾城会趁她落单时寻机报复。
这样想着,她才定下心来!没人带路,她只能靠自己了。不过,好在院子不大,她一眼便望见了大门。她快步走向门洞,可是,中途她却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动,期间还夹杂着女子低喘。忆蝶不禁止住步子,悄悄地往声音的方向而去。
忆蝶也傻眼了。王小姐为何要这般!
只见大门半敞的厢房内,两名妇人半跪在地上,王夫人则晕倒在地。忆蝶探头往房中一瞧,不禁吓了一跳。
凤倾城本意是越早离开越好,既然正事儿办完,他自然不愿意再多呆。可是当他瞥见坐在门口右侧的忆蝶时,他又稳稳地坐了下来。他还没收拾她呢!午宴上人多,他没法儿动手,等到了园子里,宾客分散开来,他就不信寻不着她落单的时候。
“这事儿恐怕要问尚书府的花匠了!”母亲窦氏也很好奇。
丫头小厮厮混,这是尚书府的家事,她管不了,也管不着,更不打算趟浑水,所以她径直往门口走去。
尚书府的园子非常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汪清澈见底的荷花池。池子中间设有假山,假山上绿树葱葱,几股人造喷泉给整个池子增添了不少活泼的气氛,夺目的粉莲临着水面开放,期间又有许多嫣红的荷花随风摇曳,让众人不觉陶醉其中。
此时她满脸潮红,双眼含泪,衣衫半敞,粉色的肚兜露了大半,更重要的是她的裙子已被撸到腰际,雪白修长的双腿挂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而那个男人全身未着寸缕,臀部与王小姐的紧紧地贴在一处,想是众人出现地太突然,正处于激情中的两人都被吓傻了,尽然连拉被子遮蔽都给忘了。
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宅子里,忆蝶突然有些发毛。该不会是凤倾城想整她,才使出的奸计吧!
她等啊等,好不容易同她们坐在一桌的刘夫人也要如厕,她才颠儿颠地跟着一同去了。
那些想要巴结讨好王尚书的人自然也不甘愿落后了。
“既然诸位都是爱莲喜荷之人,那就请到园子里一同看上一看吧!”王尚书让人在园子里摆上了些散落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