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绮罗生尴尬的松开了手,故作轻松的一笑,”我只是想确认他是否安全,至于见于不见……“
倏然,一阵清脆铃音自树中响起,比起往日淡漠平静的音调要更加轻快,似是怀着欢迎久违故人一般的欢愉,默默自喜。
那么冷……
自最光阴刚至殊离山,饮岁便已察觉到了,相信城主应该更早知道才对,但城主没有化去阵法放他上山,定是还有些生气的,因为最光阴擅改使命的事。
时间树下,久见的白衣翩跹,默默凝视着时间雪花,雪白的身影似乎要和广阔的无边白云柔和在了一起,独有那双紫眸与众不同。他就这样长长伫立在时间树下,出神地凝视着不断飘落的雪花,凝视着它的新生,还有凋零……
“我不知道,但是,不看看他,我一定不会安心!”
“不会!”最光阴连忙摇头,他知道,九千胜绝不会伤害他,因为他是九千胜愿意豁出性命搭救的人!但是……“这条船,是绮罗生的,坐在这里的人,应该是绮罗生才对……”
还是极少打开的最强的那种!
小蜜桃奇怪的看着顿住脚步的人,上前拱了拱,“呜……”
可是,他只想看看最光阴就好……
快走啦,你挡住我了。
不言而喻,绮罗生咬唇,神色有些低落,“光使,为何不能让他上山,他不是时间城的日晷之子吗……”
饮岁看着登上天阶的人,无奈之中又有些鄙视自己的不坚定,不就是眼神低落一下嘛,干吗自己要赶着被城主骂的危险给他指引?不过城主好像也没阻止我……
“……安心。”
突然转身,运出气劲,向四周散去。最光阴以气探路,他就不信,若是卸出全身气劲,他还不能找到出路!
玉阳江畔!
“……”
“绮罗生,不是我的替代品吗?”
“回来?你是说……”
“绮罗生?……不,九千胜!”
“哼,没有时间敕命,阵法不会轻易开启,定是城主有意责罚最光阴,若他能够,那便靠自己的力量上来啊!”说完便化形进入时间树中。
登上时间城的天阶,弯曲陡峭,踏上此阶,便要承受各自心劫,能勘破劫数者,方能踏上那矗立尘世的世外异境。往日心无牵挂,又无过往,自是不用担心这于他可有可无的心劫,但是如今,最光阴的步伐却是越来越慢,直至停步于最后一阶之前,那到达一步,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迈出……
不过,幸好不是在漂血孤岛,幸好不是在漂血孤岛……
最光阴执拗的性子一上来,又是一声冷哼,“肯定是城主做的手脚,本来我还不一定要上去,但是现在……哼,不让我上去,我偏要上去!”
城主视最光阴与绮罗生同为己子,怕是对最光阴的犯傻行为还是有些愤怒的。
九千胜看着他,眼中大方温润的笑意越加明显,倏尔一把折扇打开在手,挡住了半张脸,露出了一双略带调笑的眼睛,“我和他,不是一个人吗?你在找的,不是我吗?”
又是这样示弱的请求,自知道最光阴的浮沫之劫后,这样的语气他便不少听到,本以为会习惯才对,但到了现在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饮岁撇了撇嘴,声音顿时拔高。
“你、你没死吗?不……这是时间心劫,”最光阴眼神暗了暗,果然,“九千胜,你是我的心劫。”
正在疑惑,却听见江上传来一曲熟悉激昂曲调,一艘月白画航在江雾中露出行迹。“哈!是绮罗生!”
其实比起九千胜,绮罗生更加让人难忘,前者沉稳大义,似长辈般可靠。后者年少许多,青涩纯然,但早期的诸般折磨又造就了一副隐忍中带着潇洒不羁的性子,更加要惹人怜惜,而更加令他欢喜的,便是那与他同辈相处的相适……
唉,算了,我果然是个善良的人,绮罗生,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绮罗生连日的沉重,似是在这一瞬有了一丝欢欣,连那双紫眸都亮了几分,这样的神情他从未见过,至少从未在时间城见过,生的这样的眼睛,实在是让人生不忍见他蒙尘……
“怎么,你……不知道吗?”
“那他会上来吗?”
飞身踏上画航,月色澄明,在江上映照出一道流光,或许是太过兴奋,要见到许久未见的人,就算知道是幻想,还是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甚至在踩上船头的时候,还让船体晃动了几下。
轻盈的风息将放远的思维拉回,冥冥无形的时间缔约在时间树的动荡下传来轻微的波浪,一股莫名的喜悦自心底而生,绮罗生扶着胸口,眼神霎时泛了流光,“时间树在躁动……是最光阴吗?”
“是啊,我是你的心劫。”九千胜起身,月光透过船窗诱发着珊瑚绮光,他拉着最光阴的手,来到一旁的茶几边坐下,“你来就是为了看我发呆吗?呵。”
“来因。”
“他……已经在殊离山下了。”而且已经呆了很久了……
“哦?你说的……是我吗?”
然而无论雪獒如何提醒,身前的人却始终不见动静,雪獒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山顶,又看了看挡在前面的人,气闷的尾巴一甩,掉头下山。
“没错”蓝光闪过,饮岁自时间树幻化而出,语气没了嘲讽:“最光阴,回来了。”
最光阴一沉气,将气扩大,一道银白圆圈便急速扩散,一丈,十丈,百丈,但那四处四处游走的天梯就像是活物一般,不断在阵法空隙处转换,退避完美。
迫不及待地掀开船帘,果见以貌美儒雅的白衣人正坐而抚琴,但是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我一直坚持绮罗生和九千胜是不同的,但是都是美人啊!!还是求推荐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