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方才为你输功之时,有隐约听见时鸣声响,是不是先前收逆时计之事,出了差错?”
“在面对生命难关时,姑娘十分勇敢。倒是绮罗生犹豫不决,险些害了姑娘的性命”
绮罗生也抬头看了看,不见人影,这速度确实有些异常……
绮罗生被这多重手段弄的有点蒙,随后却有些了然,能从北狗手中盗走金狮币的人,想来也必定是有所特长。越加赞赏的点点头,眼中的紫色瞳眸闪闪发光,风采迷人:“姑娘真是好手法!”他竟连丝毫都没有察觉!
丢下、抛弃?这样委屈的字眼……
眼见那人手持神锐来袭,廉庄急退,神锐却是步步逼至,廉庄惊恐不已。危急一瞬,突现兽刀顶住神锐,正是老狗与绮罗生来到,廉庄顿时跌砸在了地上,拍拍胸脯站了起来:“妈妈咪呀,吓死我了!”
却是心神一震,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这么熟悉?
小蜜桃点点头,廉庄会意,上前正欲行事,突然,大雾弥漫了整个金狮壁窟。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正是白日里对战的痕千古杀到!
绮罗生看着威势凌凌的最光阴,苦笑连连,看来得陪他打一场才能让他心里顺一些了。正欲开打,耳边突然想起一声大吼:“慢着!!“
其实廉庄当时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小蜜桃言,可惜某人忽略了这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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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世途闻言一惊:“收时计一事,若出差错会如何?”
不能坐下,绮罗生只好用脚踢踢那人,“你先把铁链松开,我会解释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突然,雪獒眼神一亮,飞快的从地上爬起,两只腿站立起来,左边的前爪摸了摸鼻子。
绮罗生一阵无语的看着廉庄,无奈的眼底倒是颇有赞赏之色。
绮罗生明了,掏出金狮币,“吾已取得了一枚金狮币,但其他三枚已放入金狮口中了,瞬时融化,已不存于世了……”
“你!你们,好,好!!”恼羞成怒,最光阴右手一甩,一道银色光华像狡猾的小蛇一般,缠绕上了绮罗生的手腕,转瞬之间便将人掳走了。
就在刀剑战火狂燃当刻,突来一股雄浑劲力,直扫而来,雷霆之撼,震慑现场!
不曾出现的一幕像是一记重锤,敲得最光阴晕头转向,如幻似梦,还未等他盘根错节的神经反应过来,那人就用如水的清润将这一切乱麻冲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震撼……
她浪荡江湖已久,这小偷的身份不说被人耻笑,但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活计,是以她已对这世间人的冷漠不屑早已习以为常,却没想到,竟真的有人会为自己如此着想……
不过,周身的刀气倒是精进不少……
涯十灭眉头一皱,看向最光阴,威胁之意明显:“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有,有的太明显了!
无梦生顿步,转身看见绮罗生向步香尘走去,谁知却步香尘哗地跳开一步背对着绮罗生,与她往日作风大有不同。
下意识地看着那人手中的金狮币,廉庄眼光一闪却并没有接下,反而询问绮罗生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一边是多年挚友至交,一变是半日相识的活泼生命,无论哪一个,都舍不得,都不能舍!可是,如果,他必须舍,如果是意琦行……
情义两难,绮罗生闭眼一瞬,选择放手,就在最后一枚金狮币即将没入之刻,突然,一道灵光闪入涯十灭体内!
“好险好险,本姑娘差点红颜薄命,吓死我了,还好我把藏宝的地方告诉爷爷了。”
“呼…呼…累死了,小蜜桃…先等一下,我累死了…呼……累死了……”
“小心!”绮罗生将廉庄推到一边,出刀迎战,最光阴哼的一声,俩人格开,而后跑到一边。
“你……”绮罗生有些讷讷不能言,连扇子都掉下树了,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丝感怀。
两人收刀,最光阴正想反驳,却见小蜜桃高举两只前爪。身形一阵晃动,乍见小蜜桃倒戈,内心十分凄凉,但眼角余光又撇到子罗生踌躇不定的样子,凄凉中又生出了几分愤懑。
有虱子?廉庄眨眼,不可能吧,看着挺干净的啊,瞅瞅这毛色,都白的发亮了。
“解释?”谁知最光阴语气却又沉了几分,起身站在树干上,对着绮罗生冷冷说道:“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丢下我跟着廉庄走?解释你为什么踌躇不定?还是解释你和小蜜桃都抛弃我了?!”
绮罗生见状,急忙掠起发出金光的金狮币,同时刀一劈,将挟制廉庄的双手挥开,带着廉庄化形远去,小蜜桃亦紧随其后,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
这种感觉……是他?!
“绮罗生,这小女娃可是快没气了,你还不动手吗。”
而先行离开的二人飞至不远便在一个极其茂密的高大巨木上停下,最光阴气呼呼的将手中的铁链往树枝上一套,便坐在树枝上不动了,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雪獒叫了两声,只在原地着急忙慌地转了好几个圈,用爪子不停的刨土,像是有人在追打一般。
绮罗生欲再言,却被无梦悄悄按下。“不会如何,就是你看到我现这样,放心吧,我会再上时间城解决现在这种困境,你们不用担心。不知留言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正在这时,小蜜桃从俩人身边极其优雅地绕过,还是那副神神气气的样子,但绮罗生总觉得有些发冷,俩人视线被雪獒的引去,只见一人静坐在一块石头之上,浑身都散发着不满。
“恩?!”
廉庄脸色煞白,呼吸微弱的可怜,绮罗生几番纠结,只得慢腾腾地移向另一座金狮,方才他还在庆幸,但此刻,却觉得着金狮币就像是万吨巨山,压得他寸步难行!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听见最光阴……如此纯粹直接的表达出近乎于悲伤的语句!
“喂,小蜜桃,你怎么不走了,人呢?”
北狗阻断杀路,兽刀直抵来者:“一痕仔,那只母的是我的,你不准动!”
砰……
总算理解了……
“不是吧?!他鼻子真的跟狗一样?”廉庄有些瞪目哆口,都跑了半个时辰了,那两个看样子怎么着也得如胶似漆的再打个把时辰才对啊?!
涯十灭见他迟迟不动手,手劲加重,鲜血自廉庄唇角逸出,除了一声闷哼再无声响,绮罗生握着金狮币的手有了一丝颤抖。
廉庄笑着摇头:“不是勇敢,而是看透世情,如果自己不是他人选择救下的对象,那苦唤哀求,只是让自己逊掉而已!对了,我可以问你是因何犹豫吗?”
最光阴几乎是受宠若惊,心神轰的一声只剩下满世界的花香,双手突然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绮罗生不由得轻哼了一声,最光阴恍若大梦初醒一般,连忙松了力道,却仍是紧紧抱着绮罗生。
“你不骗我?”
“多谢夫人赐药,绮罗生咱们走吧!”
一时心绪复杂,绮罗生动作愈缓,心中挣扎难断。手中的金狮币,是两个人的生机,却只能选择一人……这沉重的心情压得他踹不过气来……
“这?!”
谁知小蜜桃居然纹丝不动,绮罗生觉得今天的诧异似乎不够用了,怎么连雪獒都异常了?!
步香尘眉如丝,色若春花:“那你想要与奴家进房,好好缅怀吗?我能与你坦诚相见喔!”
“快啊!”涯十灭眼见功成在即,再次催促。
“什……”
四周确认了一下并无旁人后才掏出了金狮币,又打量了半晌,雪獒就在一旁,看着。过了半天廉庄才脸色微红的转过来瞧着雪獒,笑着问:“……小蜜桃,这四枚金狮币要怎样才能开金狮宝藏啊?”
最光阴按了一下狗头,不理会那两人的无语,看向雪獒,“我只是来讨回我的东西,小蜜桃过来。”
绮罗生惊讶之际,却见廉壮从发后摸出一枚金狮币。
“嗯。”
“哎哟~这名白衣公子,看得奴家心慌慌呀~”
大笑一声,廉庄高兴的上前接过金狮币,拳头一握,金狮币化成粉末随风飞逝。
绮罗生回到飞马梦衢时,却见梦衢又是嘈杂不已,竟是三余无梦生昏迷不醒,绮罗生连忙为他输气。但他的症状,却让绮罗生有些担心……
廉庄瞬间明了:“啊!你是说北狗会追过来,叫我快点?”
“这……”绮罗生尴尬异常,看了看眼神怪异的廉庄,又看了看气息沉重的北狗,举棋不定。
最光阴眼神一冷,看向一旁挑衅出声的痕千古,紧紧的闭着的嘴唇有着不言而喻的警告。
绮罗生顿时有些瑟瑟,不敢看眼前的人,可知眼前人又何尝不是?正当绮罗生想提醒最光阴下去,那人却先行一步替他解开了锁链。
……该说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痕千古双眉一凛,瞪了一眼雪獒,又看着胆战心惊的廉庄,眼中杀机暗藏,显然是怒上眉梢了:“小女娃,你不该对金狮帝国的宝藏起贪念,喝——”
最光阴抱胸撇嘴:“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