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下午阳光从山峦的云雾间流淌进一片花园之中,被一颗优雅的月桂树挡在了阳台上,艾伦·克温爵士赤着脚站在阳台上,凭栏遥望着阳台下的花园,依然穿着紧身的长袖衫和黑色马裤、外面罩着一件干净的小马甲,陪着她腰间的细刀和淡金色的马尾,倒更像个年轻瘦弱的贵族少爷。
“而你的父亲,他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关切你,仅仅是你不知道罢了。”尽管安杰丽卡夫人非常不想提这件事情,但是为了安抚小艾伦的心情,她也不得不多说两句,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恢复了常态:“今天晚餐之后,我会教你一些标准的礼仪,认真学好吗?”
想了半天,心情低落的少女也只想到了这么一句可以算的上是打招呼的话。看到这一幕的安杰丽卡夫人有些伤心的摇了摇头,走过来拉起艾伦的右手,她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但是却很坚决的将艾伦拉回了房间里去。
墨瑟·凯恩摇了摇头:“我能明白莱昂纳多你想要报仇的心情,因为这一点上面我们都是一样的,但是在此之前,以光辉十字的名义我们曾经许下过誓言——王国为重!”
不过很显然,到目前为止她并不算成功——不仅仅是对那些奢华的绸缎长裙,就连这片花园艾伦都连半点兴趣都没有,被禁止骑马出门,甚至连弓箭也给没收了的艾伦,简直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一天一天这么消受着。
“那按照你瓦伦斯骑士长大人的理解,凡是为米内斯特家族服务过的人都被他们收买了?”莱昂纳多爵士反唇相讥:“那天晚上我也曾举剑保护过那位高贵的夫人,我也享用过他们的款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米内斯特家的狗腿子?!”
“当然——这件事情上面,我们也不可以给那位米内斯特侯爵太多的可乘之机——毕竟就现在来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能洗清这位大人的嫌疑,而且我怀疑那个巫师很可能和血旗兄弟会也有所联系。”
“但是这一切都仅仅是建立在你那妄加的无端猜测之上!”已经忍无可忍的莱昂纳多爵士再一次站出来打断了盖约的话,口气比刚才还要直接,甚至都不去看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凯恩大团长:“关于这些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原因,请您允许我稍作解释。”
“瓦伦斯你这个天杀的家伙,我们没心情在这儿继续听你胡搅蛮缠!不要因为你痛恨米内斯特家就就连带着也痛恨别人,我已经受够了你……”没等到莱昂纳多爵士吼完,就被墨瑟·凯恩大团长伸手阻止了,只能浑身激动的颤抖着,拧过头冷哼一声。
看着爱德华转身离开,并且将门关上之后,圣树骑士团的大团长墨瑟·凯恩才又重新将目光放回了手中的黄金项链上面,眉目之间一副顾虑重重的神色。虽然他早就意识到托尔尼尔爵士的死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意外,但事情复杂到了这样的地步确实也令人无比的担忧。
“莱昂纳多!”凯恩大团长喝止了已经怒不可遏的莱昂纳多爵士,沙哑的嗓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我知道托尔尼尔的死对你伤害有严重,但这不能变成你彻底失去理性的原因——你已经有些过分了。”
“王国为重!”盖约和莱昂纳多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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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多爵士然后便完完本本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爱德华砍下头狼脑袋:“……我不知道盖约你为什么非得去为难这么一个对圣树骑士团无比忠诚的孩子,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吗——安杰丽卡夫人许给他的东西远比一柄剑要贵重多了,但他依然拒绝了,这难道还足以证明吗?”
“你不喜欢这里吗?”对于这个问题夫人其实相当的奇怪,在她眼中和海牙堡相比,米内斯特家的花园简直都能算是天堂了,她简直无法想象一个花季的少女,居然会对在这里的日子感到闷闷不乐——难道这里的风景还比不上那个乡下吗?
“我亲爱的小艾伦,你应该清楚自己身上背负着怎样的使命对吧?”慈爱的安杰丽卡夫人目光柔和的注视着艾伦那天蓝色的眸子,还带着几分的无奈:“海牙堡的克温家,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没落下去了,那是你父亲坚守的基业,那面旗帜上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荣誉,而是一个家族,一个传递了上百年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