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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见手上松动,赶紧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李二才解开绳子,刚站起身,这时柴门突然被打开,李二吓了一跳,赶紧躲在门后。
欧阳悦儿看着茅草堆砌的屋顶,便对着周正慧悄悄说道:“娘亲,我们从上面爬出去!”
孩子已经被她抱过去,老婆子见孩子没了气,红着眼,要吃了欧阳悦儿一般。
周正慧摇摇头说道:“快生你的时候,娘亲还在地里干活,突然感觉肚子阵痛,还没有回到家,你便出生了。”
几个婆子赶紧收拾好东西,关上柴门出去。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周正慧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看着屋顶,这时,还不时地传来陈秀敏的叫喊声。欧阳悦儿和周正慧的目光都放在屋顶上,对于这叫声,没有这么注意。
欧阳悦儿抢过孩子,赶紧给孩子做起了人工呼吸,她还得一边躲闪过来抢孩子的婆子。
欧阳华不高兴地说道:“如果不是那个小子,我老婆会难产吗?都是你们的错。”欧阳华将欧阳悦儿提出门外,这才开心地去抱孩子。
欧阳悦儿悄悄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活过来了。欧阳悦儿脱力地倒在地上。
一群人围上来,七手八脚地开始忙活。
屋外听见孩子的哭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周正慧点点头说道:“生孩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听人说,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
周正慧看到欧阳悦儿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母子平安吗?”
大家从来没有见过县官大人,县官对于这些人来说,就如皇帝一般,不是想见就能见着。大家赶紧跪下,不敢吱声。
欧阳悦儿低着头,无奈地爬下柴堆,好吧,她太小了。没力气干这种事情。
大肚婆又开始啊啊大叫!
欧阳悦儿骂道:“赶紧将孩子给大肚婆,大肚婆,快点对着你孩子吹气。”
欧阳悦儿看着周正慧,无奈地说道:“娘亲呀,你别担心大肚婆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和你的孩子吧,说不定下一刻,那大肚婆生完孩子,就把我们扔大河了!”
周正慧想了想,便点头。
欧阳悦儿冲进人群,对着大家喊道:“你们吵什么吵,不想陈秀敏一尸两命就给我闭嘴!”
屋子里的人像见鬼一般看着欧阳悦儿,老太婆一把抢过孩子。看到两腿之间,是个带把的。开心地对大家说道:“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欧阳悦儿听着叫声对着周正慧说道:“娘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周正慧这时也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她赶紧给欧阳悦儿松绑,两个人趁机往外走。
欧阳悦儿不高兴地说道:“你干什么,我才救了你的儿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欧阳悦儿依偎在周正慧的怀里,心中对这野蛮的一家子充满了恨意,尤其是那个老婆太,实在可恶,不叫的狗最咬人!
大肚婆被吓到,赶紧闭上嘴。用力。
周正慧说完,便朝着屋子里走去,欧阳悦儿一把拉住周正慧,着急地说道:“娘亲,别去呀。那种锁,用砖头砸两下就搞定的,别去!”
接着,一群官兵也挤进屋子,将村民们拉开,救下欧阳悦儿和周正慧。欧阳悦儿抬头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有些发懵。
周正慧刚下来,欧阳悦儿便麻利地爬上屋顶,对着周正慧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欧阳悦儿来到屋顶上,用茅草将破口遮住,便爬了出去。
欧阳荣搂着周正慧,抱着欧阳悦儿,对着欧阳明说道:“我和你们欧阳一家从现在起,毫无瓜葛!”欧阳荣又对着县官大人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欧阳说完,拉着周正慧,大摇大摆地离开欧阳明的家。
欧阳悦儿听见大肚婆的喊声越来越远,李二的身影也慢慢消失。
欧阳悦儿躲开围上来的几人,跳上床,一巴掌打在陈秀敏脸上,骂道:“你就是一个废物。”
她们看见欧阳悦儿,直骂道:“你个小贱人,进来干什么,滚出去,快点来人把她关起来!”
“那后来怎么办呢?”欧阳悦儿吃惊地问道。
周正慧这才想起他们要将自己浸猪笼,咬着银牙,怒骂道:“黑心人家,不会有好下场!丫头,我相信你阿爹一定回来救我们的!”
在欧阳悦儿最后的努力下,孩子的嘴中竟然传出“哇哇哇······”的哭喊声。
几个乡亲将周正慧拦下,重新关回屋子。将欧阳华带走。
欧阳悦儿苦笑,希望吧!她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周正慧的手,开始咬周正慧手上的绳子。周正慧也感觉欧阳悦儿在帮自己解绳子,便不再说话。
欧阳悦儿怒道:“你们才是不要脸的人,我才刚刚救了陈秀敏,你们就要杀我们,你们太缺德了,小心生了儿子没屁眼!”
欧阳悦儿在外面转了一圈找了一些吃的,又重新爬回屋子。她将食物分给周正慧说道:“娘亲,我在外面发现几个番薯,我们先吃着垫肚子,晚上我们就从那么口子爬出去!”
打晕。大肚婆看见欧阳荣倒下,吓得大叫:“快来人啊,周正慧要逃跑了!”
天色渐渐明亮,李二到现在也没有被抓回来。欧阳悦儿心想,可能李二逃掉了。
周正慧点点头,对着欧阳悦儿说道:“丫头,你先睡一觉吧。”欧阳悦儿也有些犯困,慢慢地睡了过去。
周正慧看着欧阳悦儿,笑骂道:“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秘密。”周正慧笑了笑,她低落的心情才好转一点。
“啊,啊,好痛啊!”陈秀敏的叫声持续不断。
周正慧看到欧阳悦儿幼稚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丫头,快下来,让我来。”
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村长来了!”
县官很想巴结欧阳荣,便说道:“将闹事的全部带走!”说完,又追着欧阳荣而去。
欧阳悦儿顺着柴堆向上爬。用一根细木棒捅着屋顶。
欧阳悦儿笑了笑说道:“娘亲,你听哪个大肚婆的叫声,这么有力,哪里有还多余的力气生孩子呀,我悄悄告诉,她的孩子一时半会儿肯定生不下来!”
欧阳悦儿看着这几个婆子,布满皱纹的脸上,却露出贪婪的笑容,心里觉得十分恶心。
终于熬到了晚上,欧阳悦儿带着周正慧从屋顶爬了出去。这时,很多人聚集在欧阳明的家里,他们并不是关心大肚婆,而是想来分一点甜头,白天的时候,几个婆子在周正慧身上拿走了所有的钱财,大家可眼红着,等着分赃。
欧阳悦儿得了自由,便开始打量柴房,柴房里没有窗户,就一个木门,被锁着。
还没有走出柴门,却被几个乡亲拦下。
周正慧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接生,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她死,我做不到。我一定要帮她做一点事情。”
“后来还是二哥和二嫂帮我们送回家,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娘亲自己收拾。”周正慧苦笑地说道。
周正慧悬着的心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嘴里默默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