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陈勇被气的直哆索,但是陈悦之已经将他逼入了绝境,他若是不发誓,那大家伙儿肯定都知道了,这棉花就是他家的,他害的大家的棉花卖不掉,他会变成村里的公敌。
“我干嘛要发毒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这些棉花不是我家的,我们还有事,你们走吧走吧走吧。”陈勇对上那冰冷的视线,心头一跳,立即扭过头去,想耍无赖。
“二叔是否敢肯定,这些棉花不是你家的?”陈悦之丝毫不管他的歪楼之计,继续咬住刚才的话题。
“就是,就是陈老二,这棉花就是你家的,就是你害的我们棉花卖不出价的,就是你害的。”
陈勇被一堆人逼到墙角落里面,仍旧嘴硬的回道:“现在都是新时代了,谁还信那什么迷*信的东西,若想让我承认这东西是我家的,你直管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陈勇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陈悦之,你居然敢诅咒长辈,你爸妈就是这样教你的?”陈勇大怒。
“杀人啦,杀死人啦。李清霞,你女儿把我弄伤了,你要赔偿我的医疗费。”孟翠苹坐在地上又哭又闹,试图搅混这一池水。
岂料快要抓到手了,却只见陈悦之轻飘飘的往旁边一侧身,孟翠苹立即往前一趴,跌了个狗啃泥。
“大哥,你也不管这丫头,大人说话,哪有她一个丫头片子插嘴的道理。”陈勇见说不赢陈悦之,立即将矛头对准陈维。
“陈悦之,你这个小践蹄子,我要撕烂你的嘴!”孟翠苹趁机摸到人群后面,就朝着陈悦之扑了过去。
“二叔,你怕了是不是,你怕发了毒誓会应验,因为这棉花就是你家的,所以你才不敢发毒誓。”陈悦之可不会上他的当,如果她说有证据,对方一定会让她拿出来。
陈勇倒抽一口冷气,这丫头的嘴也太毒了吧。
而陈勇死的时候,农村已经开始实行火葬了,他当然只能被烧成灰烬啦。
她现在就要用攻心之计,先打乱陈勇的阵脚。
“我们家收棉花时,为了避免混乱,所用的蛇皮袋,都是从大姨夫家弄来的,上面统一都是绣着周记两个字。每次都是当着面,将棉花从自己家的袋子里,倒到周记的袋子里。而当日二叔你们去送棉花时,为了不让大家发现棉花是烂的掺了水的,故意假装殷勤,直接将这些棉花送进了稻仓里。”
在她想要爬起来时,陈悦之假装不在意的伸出脚一绊,她再度往前一趴,跌破了嘴角,顿时像死了娘一样哭天抢地起来。
“发,发就发,我有什么不敢的。”陈勇心里一阵心虚,努力告诉自己,所谓毒誓都是骗人的,根本不会灵的。
“哼,看你小丫头片子能说出什么来。”陈勇被陈悦之那眼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莫名就有些心虚。
“那二叔可当发毒誓?”陈悦之继续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她发现陈勇的目光躲闪,居然不敢和她对视。
“二叔,你听岔了,我不是在诅咒你,我是在教你如何发毒誓。”陈悦之也并非在诅咒他,因为前世的时候,陈老二自作孽不可活,伤了两个女儿的心,宠坏了一个儿子,生病的时候,的确没有人侍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