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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头却并不愿放过她:“看姑娘着簪子,可是岑州当地乌石明珠所造,敢问姑娘可是从岑州而来?”
思及此,云笺反而越发淡定从容,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一个人可以在直面生死的时候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
初月更是惊得直将茶杯重重搁下,几乎是跳起来感慨:“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子漓,这可真是缘分呐!”
老头儿虽笑着问,可云笺忽觉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手臂被握着无法挣脱,她从老头的眼中读出了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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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弑杀的前兆。
未忘能成为画临甚至北卫第一的酒楼并不只是丰厚的底蕴,充裕的本金,它的主人在它身上下了心血,这里每个设计甚至小到每张桌子的摆放都蕴含着一个理。未忘酒楼内上到掌柜下到伙计无一不会武,不但如此,这些人还能玩转诗词歌赋,可想而知,此处消费定然不俗,可此处并没有因为高昂的服务而将普通百姓怯之门外,一楼大堂内围聚的最多的显然是普通百姓,外地赶考的学子。
事情突发时的慌乱已经消失,她又回到了淡然无波的平静,面对一个对她充满杀意的人也不尽然地表现出毫无畏惧之感。
“你有什么目的!”
枞林、姚蕖、公主......
他的话多少有些歧义,不认识她的定然以为这是问她是否从岑州赶来画临,而楼上的人却以为这是岑州进贡之物。
电光火石间,云笺被一股力往后拽,而老头也在同一时间被这股内力压制,瞬间跪坐在台面。
“姑娘快说啊——”
“你来说说,这岑州瘟疫神女现世之事,我们大伙儿都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是瘟疫怎么能在短短几天能治好呢,姑娘听后是否觉得这真的是天上神女下凡?”
况且孝菀口中喊着云笺,放眼画临,除了叶太傅家闺女,谁还会叫这个名字呢?
可老头依旧镇定自若的浅笑,并不将观众的急切放在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被深藏,可逃不过敏锐的云笺以及关注云笺一举一动的子漓。
老头必定有着扭曲的心态,手中猎物越是胆怯恐惧,他越是兴奋。
林孝菀堂而皇之地将她唤作神女,虽说这些多是外地考生,可必然有本地人,这些人定然是认出她就是叶太傅的千金叶云笺。
云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听到煌国公主,只是以她小小太傅之女又何曾见过煌国公主,更何谈与公主失踪的关系。
他看向云笺身后,睚眦目裂,满脸的压抑不住的恐惧,颤抖着说:“是你......”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推上台,就是云笺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手臂上因紧握而微微发疼的触感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子漓不语,可却被门口传来的喧哗牵引住视线。
“我不知道。”若非这些人疯狂地传神女之事,她根本无心于此,相反,若有可能她定不愿想起岑州,因为听到岑州,就会想起无奈的别离,心如撕裂了般的疼。
云笺是先皇钦赐的皇贵妃,若此物为贡品,定然是皇帝崇溪赐给她之物,在这个敏感的选秀与殿试之季,这种微小的举动却能扯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