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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帝王去世,新皇便要登基。
众臣再次跪下,就连崇溪也单膝下跪。
“叶姑娘,”贺公公一跪而下,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恳求,“请叶姑娘见一面吾皇。”
崇溪轻检了衣装,转身走向殿外,贺公公感激地看了眼云笺。
“我不同意!”然而第一个喊出不同意的却是秦寒。
只是本以为会形同陌路的崇溪却让她感受到了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孤独,或许她曾有一刻哀怨过、责怪过崇溪,可到底不是他的错。
“昨天早上父皇还对我说为君之道,”沉默了三天的崇溪也唯有在云笺靠近的时候才开口,“可我却没有注意到他是在对我说临终之别。”
云笺无言,只是机械地听着外面传来一声声跪拜朝叩声。
贺公公半合了眼睑,一种未知的情绪砰然涌上。
除了节哀,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是躺在玉棺里的人生生将她从崇溪身边割离,亦是他让自己成了皇后眼中的险棋。
“先王还有一道遗诏,曾吩咐必须在他葬入皇陵前宣读。”贺公公又从红木匣子中取出一道明黄旨意。
忽然间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不相信皇后没有崇央的旨意便会派杀手伏击她,更不能相信这些杀手会与崇溪有关,只是这一切的线索有意的或无意的都会与崇家有所联系,哪怕她最愿意相信这些都是出自秦家之手。
毫无波澜的眼神中突然传过一股狠厉:“我叶云笺本只愿安稳度日,可你们崇家却不给我留活路,只是这次怎么又放弃了呢?”
崇央的话他一直牢记,他将大半辈子奉献给了崇家,如今必然不会弃崇家而去。
本以为与崇溪早已陌路,可现在又要将他们绑在一起。
跪在一旁的云笺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连尸身都不再齐全的崇央。
大概是掐着她回来的时间点,在云笺跨出马车的刹那便被一道暗红色的身影拦下。
“溪哥哥,”云笺轻叹了口气,忍下因腐臭而产生的不适,在崇溪身边慢慢下跪磕头,“你节哀。”
她好不容易对子漓产生了依恋,他们好不容易才认清了自己,他们还从未享受过一天的甜蜜,难道就此天涯?
这个看似平淡的姑娘却能牵起一朝帝王临终的顾念,这不得不让他重视。
这种颜色的宫服唯有帝王身边的宦官才能拥有,所以云笺心下便了然。
她不甘心,她是叶云笺,可她也要做回归云。
为什么?
可崇溪并没有及时登基,这段父子之情并没有因为崇央的离去而消散,反而越发的浓厚,就连多年后的子漓也感慨,若能拥有如此亲情,身为崇家人又如何。
这个已经老迈的公公永远都不会忘记,朗帝崇央最后一句话说得不是朝中要员秦或韩,也不是煕元皇后冯玉珍,更不是爱子崇溪,而是叶太傅的千金叶云笺。
贺公公在帝王身边呆久了,什么人没见过,这样的云笺又怎会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