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子漓是他的朋友,而这位子云姑娘一看便知是子漓心头之宝,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可不好交代。
子漓猜想的没有错,云笺悠然转醒后便随他回到枞林,一路上,她本不愿开口,可看着子漓担忧的神色却又不忍。
然而......
只是治疗瘟疫的药几乎经由她手中而过,所以身体对这种病变产生了抗体,而药物的熏染很难让肌生侵蚀,所以云笺一直相安无事。
此时正是乾军操练时,帐外的人非常少,身为主帅的姚蕖相对有了一些时间。
“我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浅夏即可。”姚蕖看出子漓的心思,便将他带到营帐外。
阑盺不愿管,但也没有阻止子漓的选择,而子漓要的就是阑盺一个保证。
“幸好有解药,归云,若可选择,我真想替了你的痛楚。”
沉睡中的云笺在子漓转身出去的刹那睁开了眼,却是泪水盈满双眼。
琳琅阁中知天下,云笺这种微乎其微的变化也逃不过他们的眼。
毕竟他们的未来风雨飘摇,他的前途危险重重,他又怎么忍心将她带入权力阴谋的中心。
子漓将怀中信笺打开,上面正是记着云笺从画临来岑州的前因后果以及一路上所遇之事。
“我该怎么办,子漓,我舍不得你,可我放不下爹爹。”
他无奈她的无奈。
说到决定,韩初月脸色忽的变郑重:“我意已决,殿试已近,我与苏漠染约好一同赴考,过两日便出发。”
直到进入乾国,或许这几日的辛劳再加上过重的心思促使肌生在她体内迅速成长。
本来也只是认为她只是忧思过重,可在服下军医开的药后依然没有好转,反而脸色更加苍白,此时他才有些慌张。
“军医,她这是怎么了?”焦灼的内心在不断煎熬,子漓觉得这一刻竟比他幼年时被孤立都难熬。
“这天要变了,你可要守住脚下。”阑盺留下一句莫名的话便示意初月离去。
两人来到偏僻之地,姚蕖方对子漓袒露心中疑惑。
“子漓,我只是有些累而已。”自她醒来,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气虚的症状从未如此严重。
几人见云笺回来后心神不济,脸色苍白,便什么也不说,只是加快了行程。
“我一直奇怪你的态度,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你对这位姑娘情深意重,这位姑娘对你也不似毫无感情,只是你们之间怎么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当子漓听闻云笺昏倒的消息,心口有一刹那的骤然停止,本来相谈甚欢的气氛霎时被一股焦心所取代。
就像姚蕖说得,只有相伴才是最好的承担。
“可还有事?”不愧是一阁之主,他能洞悉人的内心。
阑盺看着子漓的离去却摇了摇头,满脸惋惜:“只可惜终究是错过了。”
“哟,稀客呀——”琳琅阁主阑盺看似惊讶,可表情却并无诧异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