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梧,一水天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本来只顾着怀念,却在见到熟悉的人影时,云笺对这家“客栈”起了好奇心。
“并非在下想毁约,只是血灵芝并不在此。”
可这叫归梧怎么解释,就像人们给她神女的身份,她的纯洁和美好也不应该让这些世俗的浊流玷污。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请动琳琅阁并非易事,可毁约却不是他们能担当得起的。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在嫉妒还是羡慕。
子漓稳了身形,有些歉意地看向初月:“我冲动了,线上楼吧。”
虽然养在深闺,可云笺毕竟在画临长大,有什么是她未曾见过,或见过又不知道的呢?
“客官,您的茶......”话未及说完,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唯一剩下的人影从窗口一跃而出,“神,神呐——”
归梧的沉默让云笺越发好奇:“当年子漓告诉我,这是一家客栈,虽然我不明白客栈里有这么多女客,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看得也多,你告诉我,那里是不是......”
这个包厢靠近角落,没有人的打扰,她颇为享受这份安宁。
云笺放下茶盏,闭上了眼感受落日沉沦时的辉煌,显然此时的她心中欢喜:“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当时爹爹身为太子太傅却被皇上委任巡查府衙,只是因为溪哥哥也被拐了,所以皇上才着急了呢。”
初月依约来到楼中较为宽阔的雅厢,却见林孝靖与护卫早已等候。
“这里是我被拐卖的地方,我第一次随爹爹出画临城就是来岑州,那时候只是以为去看望外祖父,可来了岑州才知道,爹爹是来查案的,”云笺陷入回忆中,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又想到了当年离奇却又似命运般的相遇,“你知道吗,当年绑架案的犯人就是秦枫将军的族弟秦阳。”
云笺淡笑:“我不知道为何要来此处,可走着走着就是过来了。”
“既然这么在乎,为何不去找他?”归梧苦涩一笑,按压下心底始终未曾升腾过的感觉。
逃避,只是一种自我的保护,现在想来,当初离开画临并不只是久夜的一个劝告。
林孝靖知道,若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不但再请琳琅阁办事会变得困难,就是妹妹的事也不会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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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林孝靖立刻起身相迎:“韩老板,这位兄台......”
“我叫忡子漓,”子漓自我介绍,“韩老板寻的东西正是我所需求的。”
当年她无意闯入,幸得一水天老板相救,她无意看轻她们,可她不能不在意子漓进花楼。
虽然溪哥哥差点出事惹得当时的她伤心许久,不过现在却还要感谢他,若非崇溪,她又怎能认识子漓呢。然而想到子漓,心下却黯然,一路走来,她把对子漓的关心均数堙没在心中,只是耐心地对待遇到的病人,她不过是将这份关心延续到身边的人,希望借此向上天祈福。
可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林孝靖会放弃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