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漓的话让归梧哑口无言,倒是归云看得不由失笑了,只是一笑牵扯到伤口,眉头不由紧皱。
丹药在体内融化,也伴随着热量的灼升,汗珠逐渐凝聚,从白皙的肌肤上滚落,而云笺却浑然不知,只是体内的燥热让她感觉难受,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汩汩流动,有种不明的情绪正咆哮着往外冲。
考虑再三,归梧还是交待方法:“只有内力辅助,你看——”
归梧取出新的药丸,让云笺含下:“此药入水药性即散,所以必须先将它吞入腹中,再以内力催动,将之溶于体内。”
当归梧将药粉加入,揉搓成颗粒状药丸时,眉头却紧皱不散。
归梧的能力她无需怀疑,只是连他提起此事都神色凝重,更何况他们呢。
无怪乎归梧要选择这么一处隐蔽之所。
“如此,服下药丸,催动真气,自上而下将药丸融化,你的伤便可治愈,”归梧微叹,“可你身无内力,此药如同虚设。”
归梧走到床前,俯瞰着云笺,眼中嵌着一抹不明的意味:“不过我还有一法可试,只是此法两人都会身处危险,所以我一开始便将你留在此处。”
就像新人结婚,什么都准备好了,最后却发现新郎新娘缺席。
子漓并没有动,反而更靠近云笺,眼神中只留下一抹决绝:“不必,归云调理自然是由我来,你是大夫,你需要看顾她,而且......归云如此麻烦你,我们断然不能再消耗你的内力。”
他看向云笺:“这就是我担心的另一件事,以你毫无内力的身子根本消化不了这颗药丸。”
“什么?”子漓甚为着急,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愿错过。
“那之前你为何不说?”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爬到山顶采摘寒柑。
换句话说,琳琅阁就如同江湖中的皇宫,而阁主阑昕便同那崇央等高。
云笺不明白琳琅阁对于这方天地来说的意义,她只在叶鸯处听闻过几次,也知道是当初叶鸯将子漓送到那处。
子漓大惊:“那该如何,此药莫非狠劲霸道?”
他知道该如何医治病人,也调配了治病良药,怎奈何病人无法消化良药,这不正是让他又一次回到原点。
况且江湖人素来不屑与朝廷为伍,他们两个又是如何牵扯到一起?
归梧将药丸化在温水中,然而细小的颗粒遇到温水也不见得化开。
子漓虽不喜云笺与归梧靠的近,可毕竟归梧是大夫,又是神医,遇到他,纵使云笺重伤难愈也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