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对付的是我,可否放过我的马儿?”
这群大汉也不只是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他们是隐匿在江湖中的杀手,谁手中每个几条人命的,他们是活在刀尖上过着的是舔血的生活,没有出色的胆量和智谋怎能生存下去。
就是这个机会,云笺眼见大汉转身与弟兄们说话便撒开了脚丫向后退去。
即便这个时候,云笺仍旧不忘她的马,因为那不只是她的代步工具,更是她这么多天来的朋友。
他们的行程停留在一个看似荒废的园子,这里便是他们接生意的地方,外面破落里面却装饰一新,显然是有人时常出入这里。
“大哥,这不好吧?”大汉身后一人弱弱地问了一句。
为首之人已经看出云笺的紧张和不安,眼中略去惊疑,唯剩嘲讽与不屑。他差点就以为这是个坚强独立的姑娘,还以为这次的猎物味道会不一样,看来他是高估了这些权贵小姐。
可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是竟然惹得他们起了杀心!
“是呀,大哥,”另一男子也面露焦急,“和她废话什么,一刀解决了,翠儿还等着兄弟我呢。”
傅卓将盒子交给她,她欣喜地接过,然而打开盒子时脸上笑容顿减,转而怒目已对:“我不是交代过割下她的舌头挖出她的双眼,怎么变成了头发!”
十万两白银对这群人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诱惑,况且客人已经预付了一半定金,作为杀手的他们信用当然排第一,所以大汉略带遗憾地看了眼云笺:“姑娘,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来世投个好人家吧。”
“小姐,既然你能这么问,想必你也该清楚,干我们这行的最重保密性,我们绝不会透露客人的一丝线索。”
东宫寝屋内满地碎屑,秦寒独坐窗前阴沉双脸,双手因气愤而颤抖不已,镶金的梳妆台铜镜中倒映的是一张已经扭曲了的脸。
“老大,我们至今接了三百九十九单,还剩最后一单。”他是这个团伙的记账员,每单生意都经他之手,所以最为清楚的也是他。
当刀锋将至,云笺终于不再沉静,到达眼底的除却惊慌外唯剩不甘与死灰,眼前浮过一张张熟悉的脸,最后定格在一刹那,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俊脸。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大概已经金盆洗手了吧。
这些都是一直与粗鲁为伍之人,他们不懂怜香惜玉,只是大汉拎着云笺时心里顿生一种怪味。
“我可以问是谁么?”不能硬拼就只能智取,云笺从来对自己的体力不抱任何希望,唯独希冀于智力。
“没有被发现的可能。”等到事情败露,他们也不会再出现于此地了。
“别跑——”发现云笺逃跑的一瞬间就有人追了上来。
瓦碎琉璃坠,玉碎人心堕。
大汉思考了一会儿,便说:“先带弟兄们休息,傅卓和我一起去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