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歉意地看了眼云笺,心底压抑着一声沉重叹息。
只要叶家不会将主意打到溪儿身上便是。
“我们有证人。”那个人是小姐吩咐找来的,这样应该不错吧。
“皇上,叶家小姐可是挑唆地痞伤我儿的凶手,还望皇上做主。”
他停顿了片刻,天人交战般在轰然倒塌的思绪中找回思绪,决绝地抬起头:“叶小姐,您忘记小的了?”
“皇上,草民只是一介布衣,配不上太傅千金。”子漓婉拒,可眼神却似被割舍了珍宝般沉痛。
或许他从未见过这般阵仗,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不敢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环视所有,却将眼神停留在存在感并不高的秦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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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说说当时的情景。”
悠然回首,云笺浅笑地看向这个人:“皇上,可否让归云一审?”
在崇溪的眼中,云笺一直是他除了父皇和母后外最为亲密的人,理所当然的,他的太子妃就该是云笺,此时,看着乍若夏花的笑颜,他心底忽然升起了绝望,就像这个一直陪伴身侧的身影即将消失般,他,怎么能容忍!
一句话,云笺被冠上的罪恶再难洗去。
“小,小人......”他偷偷看了眼秦寒,若不是这秦寒,或许他现在仍旧只是画临城街头的乞儿,可让他承认对这位小姐,“这......”
云笺错愕地看着自己的爹爹,不明白向来疼爱她的父亲怎可以如此仓促就决定了她的婚事。
这里的人都是整个北卫最尊贵的,是他拼得头破血流也得罪不起的,可已经到他手里的金钱也不是这么容易就会交付出去。
云笺茫然地看看叶鸯,又看看子漓,最后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崇溪身上,此刻,她只希望她的溪哥哥能说点儿什么,至少能阻止皇上下这道命令。
他木然的点头,想要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眼中的世界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只是这一抹明亮的叫人睁不开眼的靓影。
提起苏府,秦寒眼中寒意渐升,可刚抬头却收到身边丫鬟的示意。
“喧证人——”贺公公向外一声喊,一个真正的地痞被带进。
他是宠爱云笺的崇溪,可也是崇央的儿子,北卫太子,皇命在此,他想反驳可对上崇央严峻的神色,忽然间心中一瑟,骨子里的臣服奔流而出。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崇央也觉得莫名,只是他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
“莫非秦大人是亲眼见到草民对秦小姐下手,”秦枫咄咄逼人,可子漓岂是任人鱼肉之辈,“若是如此,秦小姐在苏大人府中落水之时可不正是一个绝佳机会?”
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深深的愧疚彻底成为他与云笺两人间的鸿沟。当兵临城下,战马嘶鸣之时,他独坐于庆云殿饮下鸩酒,脑海中回想的唯有此时,才恍然惊觉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咫尺天涯。
“放肆!”崇央从未有过如此恼恨的时候,“朕令你此刻回东宫闭门思过。”
然而回答云笺的并不是秦枫,也不是崇央,而是秦寒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她叫锦环。
“你可看清了是我指使他们的?”云笺是淡然的,她没有跪下,反而是走到锦环身前,俯视着她,眼里带了一抹决绝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