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背和崇溪,和爹爹完全不一样。
崇溪点头,看向被救上来的人中没有秦寒的身影,眉头紧皱:“归云去爹爹那等着,溪哥哥知道你是无辜的。”
“小丫头,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蓦然飘入,云笺慌忙收拾起失落的心。
太子殿下四字落在云笺耳中,此时就像万千重石砸在她心里。
“秦小姐,你等等——”云笺跑到秦寒身前,拦住她。
相比于秦寒,云笺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可即使如此,她并没有蠢笨到不知秦寒所为。
云笺微微泛红的眼睛要哭不哭,缩在角落中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像被什么欺负了的小兔子,楚楚可怜,与他记忆中的一个小身影糅杂在一起,勾起了他的回忆。
“原来这就是叶家小姐啊——”男子的眼神在两人间转悠了许久,意味深长,“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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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是我,”男子狭促地盯着她,刚才的一幕毫无遗漏被他目睹,这小丫头是在顾忌太子殿下的处境,所以独自忍受了这份委屈,“或者,你觉得太子殿下现在还能顾及你么?”
那男子没有看向他的朋友,反而瞧着云笺,脸带嬉笑:“这位姑娘可受惊了,我这兄弟向来沉闷,若是他伤了你的心就来哥哥这儿,哥哥疼你……”
云笺抬眼见是崇溪,咽下满心惊慌,神色落寞:“溪哥哥,我们的一世安掉了。”
循声望去,来人一袭藏青色锦袍,腰束黛青玉带,琳琅玉佩叮咚响,男子约莫二十芳华,眉目如画,然而最为惹人注目的是那一头淡紫色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简单地绾起一个书生鬓。
“里面忙活了半天,你却在此花前月下,真是不公平~~~~(>_<)~~~~”
崇溪心口一紧:“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来问责这起事故,也没有人发现云笺偷偷溜出内院。
这是救她于马蹄之下的侠士。
见云笺依旧盯着她,不发一语,秦寒向前跨了一步,并转身对云笺道:“都说太史公家池子有两尺深,妹妹可知这东西若掉下去还会不会寻得到”说着,便将手中剑穗扔下池中。
“虽然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可你也不能管我的事。”这个人很讨厌,非常讨厌,云笺觉得自己应该不喜欢与他交流的,至少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十分不愿看到他,可是她却怎么都无法将他与讨厌联系到一起,甚至现在还庆幸身边有他。
秦寒停住脚步,眼神绕在眼前的小丫头身上,她示意丫鬟往后退一步,从小府里的人都告诉她,她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所以无论何时她都是高贵娇娆的,不允许在任何时候都出差错,故而现在的她也习惯了这般姿态看人。
小女孩儿就像神女般突然降临,恍然若梦,轻柔的笑声抚平他微皱的眉头,驱散了阴霾,填平了山隘。
“混账!”男子大喝一声,恼怒地挡在云笺与他中间,“叶小姐可不是你轻浮的对象。”
“哈哈哈……”男子忽然大笑,“你这样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欺负。”
云笺望着子漓的背出神,若说躲在崇溪背后是她的习惯,那这个背却给了她莫名的安心与温暖。
不知谁喊了一声:“太子和秦小姐上岸了。”
自从圣旨宣告,似乎什么事情都在慢慢变化。
秦寒扯起湖边一个正要发芽的绿草:“妹妹你看,这翠绿的颜色跟你的衣服可真像,不过现在仍是三月天,虽然草儿要发芽了,可谁知道过一个晚上会冻死多少呢。”
秦寒笑的妩媚,肆意扬起手中的剑穗:“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