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个月的调理,林冲的病情居然神奇般好转,到得后来,已能下床行走,正常进食,只是活动并不灵活,需要旁人搀扶。之后再无进一步复原,能够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奇迹,超出众人的预期。可见,白素贞修炼千年,道行不是一般的深,她发明治疗偏瘫的药方,算是十分对症,收到了奇效。鲁智深高兴之余,拉武松杨雄梁文真等人饮酒,但经过上次教训,他已按时服药,不敢胡来。武松已出家为僧,拜六和寺方丈为师,但照旧酒肉穿肠过,方丈放任,他乐得逍遥。
第二日,梁文真便要回东京,鲁智深武松都道再过几日不迟,但见梁文真意思坚决,不再坚持。梁文真向罗真人公孙胜告辞之后,率领车马队,一路下山,寻道返回东京。晓行夜宿,不止一日,到达东京时,已是十一月末。许氏夫妻设下筵席,为梁文真等人接风洗尘。许凡爹娘住在附近,想念儿子媳妇,也过来庆贺。梁文真吩咐蔡炎,在生产基地收拾空房,安顿鲁智深林冲武松杨雄四人住下。
上回说到,林冲中风瘫痪,但梁文真不敢对他进行开颅手术,担心缝合感染问题,造成死亡。玄道长提议寻找良药调理,减轻症状。梁文真大胆提出进入缘缠井,换一个时空可延长性命。武松不管要让林冲去哪,只要能治好。梁文真与玄道长牛仁许凡赵民一道,去杭州各大药房寻求良方,但都不如意。最后去到清河坊上的庆余堂,与王大夫攀谈之下,梁文真胡诌与许仙是好朋友,王大夫拿出白素贞过去开的治疗偏瘫的药方,赠送给梁文真。马不停蹄配好药后,玄道长亲自为林冲煎药。梁文真独自坐于钱塘江边,想到白素贞的故事被神化,判断白素贞实则是来自另一个时空。作为虫洞的时空隧道,自己进出过,并非科学家所称的有超强力场,五阴山下的缘缠井,是宇宙的神秘力量作用下,偶然间留下的一个虫洞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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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领会错了真人的意思。”梁文真有求于人,终于低声下气道。心中却道,原来吴承恩写《西游记》孙悟空学道,桥段却出自六祖故事。“你也不是本真人的弟子,休要乱认师父。本真人敲你三下,意思是提醒你,已经吃了三大碗饭,应当节省一些。”罗真人道。“哦,真人原来是这个意思,嘻嘻,真人有通天彻地之能,怎的还愁米饭不够?!”梁文真不由发笑,心情即刻放松下来,问道。
“快去,睡个好觉!”罗真人躺下,眯上眼。“好!”梁文真话毕,转身离去。“哎呀真人,咒语要念多大声,还是默念也行?”梁文真走出七八步,去而复返,问道。“小哥端的难缠,默念即可,大声念也行,随你意。记住,请饮茶可不行,至少请吃大餐,让本真人没觉好睡!”罗真人不满道。“抱歉抱歉,随真人的意!”梁文真得到确信,再不敢停留,欣喜而去。
通过虫洞,也即缘缠井去到另一个时空,从鲁智深的经历,以及自己的经历来看,都是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回来,完全不能由自己决定。既然神仙从洞天福地之中,可以去到任意时空,必然有一套法门,即道家运用娴熟的咒语,自由控制。梁文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床上苦苦思索。当初得知鲁智深进入缘缠井的经历,以为自己也能利用缘缠井,回到一千年后的时空,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亲人朋友身边,如今看来是绝无可能。
“是这样的,缘缠井有一些奥秘,我还未想通,须先到蓟州九宫县二仙山,向罗真人讨教一下。是了,公孙道长在那,你们到时可相见。”梁文真道。“许多兄弟一个一个去了,见见公孙道长也好。”鲁智深道。“缘缠井只有鲁智深梁总和凡哥进去过,有疑问确实须问个清楚,否则到时遇到意外,却不便与。”玄道长道。
“菩提老祖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为教孙悟空道术,用戒尺在孙悟空头上打了三下,暗示半夜三更去找他传道。真人却不是这个意思么?”梁文真怕被罗真人责怪,也为自己会错意找个台阶,搬出孙悟空的故事道。“梁小哥在朝中做官,任甚么太子太傅,沾染上一身官场陋习,牵强附会的本事,端的不小。你为何不说起佛家禅宗五祖的故事,为传衣钵给六祖,用杖子敲击三下石碓,暗示半夜三更去五祖房中,接受衣钵呢?”罗真人继续嘲讽道。
不知何时,梁文真发现枕头已被泪水打湿,将枕头翻转,继续睡下。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天边透出亮色,梁文真精神终于倦极,沉沉睡去。
好友相见,自然要盘桓一段时日。公孙胜安排下地方,梁文真一行人多,住得挤迫,但也算安顿下来。梁文真心中有事相求,更不在意。初冬天气,山中寒意袭人,早晚间还见飘雪。宣和五年的年末,距离大宋灭亡不过两年,东京的生意,在许良潘恬打理下,应不须忧虑,但若不为几个好友找个避难所,心下难安。
过两日,董慎霍超一道来梁府提亲,梁文真十分诧异,询问之下,原来是看上天秀天荣姐妹。梁文真喜上眉梢,但自知做不了主。“你们该向民哥,或者天寿公主提亲,我又不是家长。”梁文真道。
当夜,梁文真不敢入睡,近半夜三更之时,悄悄起身,来到紫虚道观前,翻墙而入。借了朦胧月光,摸到松鹤轩内,即罗真人的云床所在之处。“真人,醒醒,真人!”梁文真低声唤道。“梁小哥,为何来到本真人卧榻之处?”半晌,罗真人半梦半醒问道,一边起身点起油灯。“真人,你忘记日间的事么?”梁文真问道。“日间却有甚么事?”罗真人回到云床上,盘腿而坐,又问道。
路途迢迢,直行了大半个月,一行人才到得蓟州,又马不停蹄,前往二仙山去。许苗茵李师师等女眷叫苦连天,但因不敢耽误梁文真的大事,强自支撑。公孙胜见到鲁智深等人到来,十分意外,听闻大半昔日梁山兄弟,业已战死病死,一百单八个好汉,止剩得四十,不胜唏嘘。“我等上应天上天罡地煞星宿,命数早已分定,不必纠结。”公孙胜是个道人,自然看得开,故如此道。乔道清也跟随罗真人学道,出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