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一向可好?”柴进不远处的一个年少仆人,过来招呼道。“小乙哥,原来是你,想不到在此处见到。走,我吩咐客栈掌柜的,整治酒席,一道饮一杯。”梁文真道。“我们两个也是刚到此处,一路辛苦,正要饮酒洗尘。”柴进赞同道。“凡哥民哥,你们也来了?”燕青看见许凡赵民,正从客栈楼上下来,欣然招呼道。
因有紧要事相询,梁文真要掌柜的开一间厢房,摆上两桌,上酒上菜,众人边吃边聊。“柴大官人,苏州早已打破,宋先锋率军杀掉苏州三大王方貌,为何到如今还未打杭州?”梁文真问道。“梁太傅有所不知,正因方貌被枭首,方腊震怒,派出重病阻拦,以此推进缓慢。我与小乙哥预先出来探路,打算在此寻得船只,经越州到睦州歙州一带去。”柴进道。“睦州歙州是方腊的老巢,看来要剿灭方腊,为时不远。”梁文真道。
“来到牛家村,让我想起一位大侠与一位女侠,他们年轻之时相恋相爱的故事。”梁文真道。“说来听听,休要胡编乱造,世上哪来那么多凄惨的爱情故事。”许苗茵鼻孔冒冷气道。“我说的不是他们的爱情故事。这位大侠出生于临安县牛家村,便是此地,因为被仇人打伤,女侠与他用内力疗伤。是了,看来应是在前边房屋的密室之中,以手掌碰手掌输送内力,七天七夜,不能分开,最后终于大功告成,令人感动!”梁文真徐徐道来,一脸神往。
“梁太傅世事洞明,值得敬一杯。来,请太傅满饮一杯。”柴进举杯道。“一道来。”梁文真道。牛仁许凡赵民燕青纷纷举杯,各个欢声祝福,一饮而尽。酒散之后,柴进与燕青辞别,出外寻船。李师师扈三娘等不曾在海边玩过,央梁文真出去沙滩行走,梁文真应允,叫上众人,一道去观海潮,捡拾贝壳海鱼。
这一日,车马队终于进入临安县界,去到一个小村。因不敢到市镇人稠处歇宿,怕招惹贼匪,梁文真一伙多数在村庄停留,买米买菜。此处江南小村,屋舍整齐,各户人家都要小院,各处杨柳依依,山清水秀,又十分静谧,实在是人杰地灵之所。
“你,你,你是?”梁文真转头看见一位读书人打扮的汉子,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梁太傅,不认识在下了?”白衣秀士笑问。“认识,却一时想不起,兄弟是?”梁文真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一位读书人,而且能在海盐这个偏僻之地相遇。“在下柴进,人送外号小旋风的便是。”那白衣秀士道。“柴大官人,啊哈,你打扮成这个模样,可不能怪我差点认不出来。”梁文真拍拍柴进的肩膊,笑道。
“多谢梁太傅赏识。小乙哥,小乙哥,不可失礼!”柴进见燕青目光呆滞,眼望隔壁一桌,叫道。另一桌上,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等人正言笑晏晏,欢声打趣,各个心情畅快,推杯换盏。燕青出神,望向貌若天仙的李师师,若有所思。“柴大哥,不好意思,适才却说的甚么?”燕青惊醒过来,急忙道。“太傅富贵之人,家中女眷自然不俗,不可无礼盯视。”柴进见燕青脸上神色,太过于明显,只好直言责他道。
“如此还差不多,到时定从太傅之言,做个快活白身,逍遥自在,免得在官场被奸人暗害。”柴进脸上终于露出喜色道。“梁大哥,那我与卢大哥结局又会如何?”燕青急切问道。“巧了,小乙哥与柴大官人一般,都是善终的好结局。只要不贪恋官位,离开军伍,隐姓埋名,定能颐养天年。只是卢大哥不肯做个小民,到时要被人害死,我早已告知于他,到时想办法为他化解劫难。”梁文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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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个农夫远远而来,梁文真上前探问。“兄台,在下叨扰了。此地是临安甚么地方,昱岭关从哪条道去?”梁文真问道。“小兄弟不须客气。此处是我牛家村,若要往昱岭关去,须绕到北边,有一条驿道可走。”农夫道。“甚么?此地叫牛家村?”梁文真大吃一惊道。“小兄弟当真奇怪,我祖祖辈辈在此,耕作生息,一直叫作牛家村,不行么?”农夫见梁文真的神色大变,不悦道。
“我一早便说了,梁郎胡乱编造故事,有漏洞了罢!用内力逼出体内水分,你们谁人见过?你可见过?梁郎你见过?”许苗茵伶牙利嘴,诘问道。“这个,这个却不曾亲眼见过,但这是传说嘛!”梁文真满脸发烧,赧然道。“哈哈哈哈!”“有趣!”众人大笑起来。
梁文真讲述郭靖黄蓉的故事,被众人调笑。游山玩水多时,终于听到宋江攻破杭州的讯息,梁文真率领众人赶往昱岭关,欲鼎力救下石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买来一捆青菜两只鸡三只鸭,许凡赵民两人拎在手中。“小兄弟,你这如何使得,多出十两银子。”梁文真算还钱银时,却多给一些,农夫推辞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兄台帮了我们的大忙,不须客气。”梁文真说罢,转身与许凡赵民出了小院。“有钱人出手阔绰,终有一日坐吃山空,下半世穷饿难捱!”农夫望向梁文真等人的背影,摇头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