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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便打出少林,蛟龙入海。还有谁人不服,来与我打过?”子莽手举拳头,叫嚣道。院中众人,此时鸦雀无声,各个左右相望,沉默不语。十八棍僧紧握棍棒,神情紧张,没有得到攻击命令,都站住不动。“梁文真,你何德何能,竟高居太子太傅之位。听闻你的咏春拳天下无敌,今日,我便将你打残,让你晓得天外有天!姓梁的,是条汉子便滚出来!”子莽高声叫道。“我的咏春拳不敢称天下无敌,但打趴你这个少林首座,并不费功夫。”梁文真被人挑战,向来不服输的性子,令其豪气顿生。
子真与子莽恶斗三四十回合,败象渐露,子凡子彻上前夹击。子莽果真是达摩堂首座,功夫高深,一人独斗三个同辈高手,兀自不落下风。轮番使出龙爪手,大力金刚指,降龙伏象功,拈花指,如来千手法,金刚波若掌,不一而足,可见子莽身怀多般绝技,并非浪得虚名。罗汉堂的十八个僧人,结成十八棍阵,严阵以待。
“方丈,子莽不但犯了贪戒,还犯淫戒,包ll养情妇,依照寺规,应废去武功,逐出少林。”戒律堂首座子真道。“方丈饶命,弟子知错,宁愿逐出寺门,不可废我武功。”子莽声泪俱下,恳求道。“子莽,你应明白,自己造下的罪孽,自己承担,当初你走上歧路之时,便该想到今日。自断经脉罢,否则由戒律堂子真代劳。”方丈脸现悲戚,却口气坚定道。
等的便是你运用内力!梁文真早已瞧科出来,化拳为掌,暗地里运起寸劲,迎向子莽的来掌。子莽大是惊异,此人发疯不成,不避开自己如雷霆一般的金刚波若掌,反而迎击过来,岂不是找死?右掌被对方戳中,子莽还未感觉异样,左掌猛力拍出,对方竟然仍以右掌戳来。忽然,子莽暗叫一声不好,先是右手麻痹,紧接是左手麻痹。糟糕,内力反噬,子莽意识到时,已是不由自主,身体瘫软无力,体内却如即将爆炸一般。片刻,子莽轰然倒地。
“哦,原来为的此事。方丈,众位师伯师叔师兄弟,弟子的确曾到东京,见过梁太傅。当时梁太傅愿意捐献少林寺一万两银,央弟子代为转交方丈。但路上银票遗失,弟子不好交代,因此不曾禀报,弟子为此十分内疚。”子莽朗声道。“此话当真?”方丈冷冷问道。“万不敢欺瞒方丈,众位师伯师叔。”子莽应道。“当时是达摩堂首座,正是这位子莽师伯,向我们梁总索要捐银,并非梁总主动捐赠,这个说法不对。”牛仁一听子莽之言,心中有气道。
眨眼间,梁文真已跳入战场,二字钳羊马甫一站定,便拳出如风,向子莽攻去。“嘿嘿,花拳绣腿,直如妇人一般。”子莽冷笑,不理会梁文真的拳头,一双龙爪手一上一下,顺势挥出。梁文真心知对方功力高深,不敢掉以轻心,凝神静气,腾挪之间,步法配合拳法,连消带打,攻守自如。二三十个回合一过,子莽见梁文真拳法绵密,竟找不到破绽,不由焦躁。思虑已定,子莽运起内力,化爪为掌,劈出他最得意的绝技金刚波若掌。
达摩堂的其他七人,因与子莽关系不一般,此时只是观望,并不上前助阵。“智默,速去将老禅师叫来,这里只怕无人能敌得他。”方丈道。“遵命!”智默话毕,自去搬取救兵。“啊——”一声惨叫,只见子凡被子莽一拳打中肋下,飞出倒地不起。子彻怒吼攻上,却被子莽顺势一脚,踢出老远。子真落单,刚刚一掌劈到,子莽闪身避开,一指弹出,子真右手即刻下垂,如断掉一般。紧接之下,子莽挥出金刚波若掌,排山倒海,子真应声跌出。三大高手,在达摩堂首座面前,确实不堪一击。
子莽一听,连连顿首,兀自哀嚎。众人等候半晌,子莽仍不起身,自行了断。“寺规如此,子莽,抱歉了。”子真一边上前准备动手,一边道。“谁敢动我!”子莽突然长身而起,大叫道,脸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众人登时愣住,子真更是吓了一跳,身形戛然定住。子莽环顾一周,目光扫到梁文真牛仁处,如刀一般锋利瞪视。
梁文真施展咏春神功,大破少林绝技。其他少林高手不服,打斗中结下梁子,方丈诘问咏春拳的来源。谁料当夜方丈离奇毙命,梁文真被指是行凶之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嘿嘿,在外头胡天胡地,难道还要向自己师父禀报不成。”方丈智霁的弟子子彻冷笑道。“休要污蔑我的师父,只怕是师叔见不得我师父任达摩堂首座,心中不服,便血口喷人。”子莽的大弟子觉满道。“我们达摩堂只设八个席位,八人都是经过考校,经品评功夫最为精奥,才获得资格。未能入选之人中,难免有人嫉恨,搬弄是非。”看起来三十多岁,达摩堂八人之一的智默和尚道。
“阿牛,难得来看望为师。”子见和尚笑逐颜开,上前拉住牛仁的臂膊。“师父,多年不见,你瘦了。”牛仁道。“练功之人,长得胖了,如何打得动拳?!”子见和尚道。“这位是当朝太子太傅梁文真,徒弟跟随他办事。”牛仁介绍道。“梁太傅?咏春拳打遍天下无敌手,大宋首富梁文真?”子见和尚惊诧问道。“见过禅师,正是在下。”梁文真抱拳作揖道。
“你这个孽徒,从实招来,是否当真做下败坏师门之事?”智章眼见子莽神色,心知被他骗过,勃然变色道。“师父,方丈,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弟子知错了,请原谅弟子一回。”子莽突然扑通一声,下跪道,脸上去无惭愧之色。嘿,少林寺达摩堂首座,竟然用募捐来的银子,在外胡天胡地包二ll奶,是了,和尚不娶妻,他包的可是大奶。梁文真心中暗笑道。
听得出了这般大事,堂中上百僧人登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正等候间,忽然有三个僧人,匆匆跑进戒律堂大院。“禀报方丈,弟子达摩堂子莽到。”为头说话的,正是梁文真在东京见过的子莽禅师。“子莽,今日太子太傅梁文真来到鄙寺,老衲才知你曾向他募捐,敢问所得银两,去向何处?”方丈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