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迅推开咖啡馆大门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客人坐在吧台上，和老板娘有说有笑地聊着。谢迅知趣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像就是坐在这里的。这个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环境，让他有种很放松的感觉，渐渐地就这么睡着了。
老板娘笑了：“道士得道成仙，在得道前一秒，他是人还是仙？”
“小月！？”谢迅轻轻地呼唤着老板娘，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莫良观察着谢迅，虽然知道他有所隐藏，但有种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如果真的想做些什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束手就擒。
出了警局，公司早就下班了，费钱还在昏迷，前面已经和其他同事通过了电话，确认他还没有任何清醒的征兆。在营养液的支持下还可以熬一段时间。于是他选择了去找老板娘。
然而回局里之后，一直没有证据的莫良也只能关他48个小时，这也是谢迅第二次被他押回局里。谢迅很郁闷的和一伙不明分子呆在了一块儿，他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莫良在整他。然而想象中的“挨打”等局面并没有发生。
谢迅被老板娘这么一抢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是普通人？可他并不怕杀生刃啊。”谢迅走到了老板娘的面前坐了下来。
老板娘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没有正面回答谢迅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你们通常意义上认为的，仙、佛、人、神、鬼、妖、魔之外，其实还有很多无法定性的存在，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那些故事中可以降妖除魔的道士，可是他们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能力，那你觉得他们是仙吗？还是人呢？”
谢迅刚要开口，但只是在那不确定的犹豫片刻，老板娘又进一步的问道：“如果你觉得他们原本是人，所以应该算作人，那我想问你，鬼差是鬼吗？有些能人异士，在某种情况下，也是可以在地府供职的，他们就不是人了吗？”
“我去过很多地方。”谢迅回忆的说着，然后告诉了老板娘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包括对莫良的怀疑。
谢迅没有吵醒她，只是呆呆地趴在吧台的外面，搁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吧台下面那个安静的脸，渐渐地再次进入了梦乡。
最终的结果是莫良以自己不小心掉了为借口，赔了谢迅一把新的手术刀。这让谢迅恨的牙痒痒地，他可不要什么进口的手术刀，他要的就是那把钝口的杀生刃，这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啊！但他又不能明说，只能忍气吞声地默默地忍着。
老板娘也知道谢迅在等自己的下文，于是也不再卖关子的继续开口：“在你的理解中，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人和鬼吗？那你觉得，我属于哪一类呢？”
入眼，一个安静的女子，安详地趴在电脑屏幕前，眼睛鼻子的轮廓在淡淡地光线中显得异常的柔和。谢迅不由得看痴了，原来这个傲慢的财迷也会有如此温婉的时候。
谢迅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士，那肯定是人啊，只是他们中有部分人通过修行得道，所以可以降妖除魔。”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似乎也就只有一个选择。
老板娘的话把谢迅绕晕了，他有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似乎这些都和他以往的认知不太一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于是只能问道：“那莫良他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