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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建国这下有动静了。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秦风，重复道：“每个月能挣一万？”
秦风想了想，说：“爸，我半个月赚了快4000块钱，等过完年，明年我估计每个月至少能挣1万块。”
回到家，将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好，秦风马上就开火准备起了年夜饭。
秦风一看是程跃成，说了声你先等一下，然后就把他晾在一边，专心给其他人烤串。
这时边上围着的客人们也跟着叫嚷起来：“就是说啊，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啊？”
“做什么呢，要不要爸帮忙？”
一顿饭吃了整整2个小时，两个人喝了半箱啤酒，却没有醉。
秦风知道，秦建国这又是过年综合症犯了。
父子俩忙活了个把小时，终于把一整桌的菜给做了出来。
秦风点点头，又接着给老爸画大饼，“要是能快点攒够钱，租个店面下来，一个月肯定不止一万，两万都有可能。”
秦建国没吭声。
程跃成故技重施道：“肯定有钱的嘛！没钱我来你这里吃什么？”
“很好。”秦风简单道。
秦风也不说什么，打开桌面下的抽屉，拿出程跃成上回给他写的那张欠条，扬了扬道：“欠条都还在我这儿呢，你自己签的字，上个礼拜的事情，这么快就忘啦？”
秦建国回过神来，问秦风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你干嘛？！”秦风一声怒喝，“你手这么脏，摸来摸去别人怎么吃？”
点心时间持续到了4点出头，秦风带出来的300串烤串，居然卖了个精光。
小段小插曲过去，摊子前又恢复了秩序。
秦建国压力很大，秦风只能宽慰他道：“爸，别多想了，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秦风呵呵一笑。
“因为我手艺好嘛！”
“你没看我这里还好多人吗？对了，你上回还欠我20块，先把钱还我。”秦风半点不给程跃成留面子地说道。
程跃成一看讨不到便宜，恨恨地指了指秦风，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看着秦风做菜的样子，秦建国恍惚间想起了几年前一家团聚的时候，他眼眶一红，差点没哭出来，然后赶紧跑进卫生间洗把脸，等走出来，已经是满脸笑容。
秦建国点头道：“少喝点没关系。”
8个大盘子，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秦风要把桌子下面的伸缩板给打开，才能放得下碗筷。
秦建国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说道：“又是一年，可真快啊，再过几年，这些个主持人都要退休了。”
程跃成纵然是小混混一个，可多少还保留了一点廉耻之心，被众人这么一说，他总算讪讪地退到了一边，只是虽然不动手了，但他依然是一副秦风欠他的样子，又催促道：“你动作这么慢，我等不及嘛，你能不能快点给我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