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闻言，立马欢呼道：“妈妈万岁！”
秦风松了口气，咧嘴笑道：“放心吧，有生意我还能不做啊，到点了我来叫你！”
“不嘛，我就要吃，我就要吃！”熊孩子不依不饶，还变本加厉地提要求道，“我要吃大排，他卖的大排可好吃了！”
“那给我来两块吧。”
“三块钱。”
秦风丝毫没有觉得占了人家的便宜，拿出缺了页的故事会接着看。
秦风见这货没完没了，试探着问了句：“钱带够了吗？”
程跃成吃上了瘾，没一会儿功夫，就吃掉了差不多20块钱的烤串。
“行，这边上只有卖面包的，每天晚上吃得我都想吐了。”老板笑着说道，转身返回了店里。
秦风把故事会往车里一扔，抓起两把事先数好的饺子皮扔进油锅里，然后满脸堆笑地推销道：“要不要来点别的啊？”
秦风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铁饭盒，放在炭烤架上热了2分钟，然后炸了几串青菜、香菇和鸡心，就当作晚饭吃了起来。大冬天的，吃着不冷不热的饭，秦风微笑着心说不知这算不算自讨苦吃。
不过天黑之前，秦风倒是碰上了一件糟心事。
跑到秦风摊子前，小学生大声道：“老板，我买一块钱饺子皮！”
“妈妈平时给你做的就不爱吃，在摊子上买的就说好吃，你个小没良心的！”少妇说着，对秦风微微一笑，领着孩子，走进了边上的服装店。
秦风微笑道：“为了生活。”
“你看！摊子开着呢！”两个穿着小学校服的孩子，满脸欣喜地从远处跑过来。
他看了秦风一眼，神态中颇有一点老子开店你摆摊，所以老子比你高级的歧视，满脸俯视秦风的神情，问道：“你这摊子，要摆到晚上几点啊？”
秦风虽然觉得程跃成这话的可信度不足10%，但是本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以及最好不要惹小流氓的原则，他还是给程跃成做了大排。
程跃成估计是中午没怎么吃饱，吃了十几串后犹不满意，指着玻璃罩说要再来快大排。
天色渐渐黑下来，6点过后，巷子里除了住户，就几乎再没有人走过。
小学生显然比中学生有原则得多，他们铿锵有力地一口拒绝道：“不要！”
吃过晚饭，把饭盒放回车里，秦风就推着车子，行走一百多米出了小巷。
少妇轻轻一戳儿子的脑门，“给你买就万岁，不给你买多少岁啊？”
“全都是今天早上进的货，我在家里炸过一次，放到明天也不会坏。”秦风回答道。
秦风听着苦笑不已，他整天穿着校服出来摆摊，招牌是打出去了，不过他的个人声誉也算是毁了。昨天下午，还有家长领着孩子路过摊子的时候，对着秦风指指点点的，然后教育自己的孩子，如果不好好读书，秦风就是榜样和下场。
推着摊子来到空荡荡的十八中后巷，烤串大妈不在，巷子里只有零零星星走过的路人。
平白无故亏了20多块，秦风虽然有点小郁闷，不过好歹拿到了阻止程跃成下次再来白吃的重要道具，这事也就算揭过了。
秦风听他口气，实在弄不清这位仁兄是想找碴还是怎么的，于是选择了诚实交代，回答道：“大概10点吧。”
之后等吃完算账了，他果然如秦风预料的那样，不要脸地笑着道：“秦风，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不就是20几块钱么？你就当请我吃饭了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