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大眼一瞪,“姓程的,你敢!”
而对于之前受过伤的丧尸,也分为两种。按照受伤的深浅。
通过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这个规模不小的康复中心,就坐落在临清根据地的最角落的地方,和人口密集的住房区之间,是遥遥相望的,位于整个根据地的对角线上,这样的设计也是经过精心讨论过的。
一时之间,整个根据地就忙了起来。
生病了那就加强锻炼,总是动不动吃药,身体才会越来越差,临清骄傲的想着,自己一年生不了几次病,还不是因为自己身体好,就算偶尔生个小病也是不吃药的。
与此同时,在柳絮的要求下,在根据地里也开始招收有些医疗常识的幸存者,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
因为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解决的,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临清将一大片的空地圈了出来,让人开始大规模的建造房子,但是因为材料不齐全,所以大部分的都是木房。
肖白奇怪的看了眼临清,发现临清今天竟然穿着西装,这个可不常见,头发也被梳的服服帖帖,看上去绅士极了,肖白一上车,就看到临清手里正抱着一个水壶。
丹丹,就是之前那个年轻女人,因为自己照顾的人就那么几十个人,所以名字都很熟悉。
虽然杀多了丧尸。但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和丧尸聊天可真的从来没有过,所以刚刚开始这样工作的时候,肖白一有什么动静,就会下意识的拔剑,可把和自己聊天的丧尸给吓坏了。瑟瑟缩缩的躲在椅子下面大声求饶,看的肖白真是哭笑不得。
肖白捧着水壶一直咕噜咕噜的喝着,就算是不喝了,也要抵在唇边,简直是猪转世吧,临清都快要看不下去肖白这个可怜劲儿了,又提了一句,“把工作辞了,你要是不去说,那就我说!”
肖白一脸奸笑。“老实说,刚刚是不是有一秒觉得丹丹是喜欢你的,恩恩?”
司机暗搓搓的擦了擦汗,猥琐的笑了,打是亲骂是爱什么的,简直是要亮瞎我这个光棍的眼啊!
“刚刚是不是吓了一大跳?”肖白直接将自己手里的纸张叠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褂口袋里。将文件夹直接塞进柳絮的怀里,不怀好意的问道。
喂,搞清楚好不好,你才是丧尸好么!
“所以说,你昨晚做了一个梦?”肖白和柳絮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身前摆着一张桌子,而他们对面则是坐着一个剃着光头,脸色不自然的发白的年轻的女人,开口的就是肖白,而柳絮则是手里拿着笔,一直盯着的对面的女人,时不时在身前摆着的纸张上写上些什么。
这样说了几次,才稍微让自己好过了些,看了眼手表,就往和柳絮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在这个铁栏子和铁栏子之间形成的通道里,肖白熟练的左拐右拐的,终于到了一扇大门前,将被自己塞在胸前口袋里的通行证拿了出来,对着机器扫了下,门立即开启,自己快步进去离开。
这已经是肖白在这儿工作的第二个月了,从一开始的奇怪,到心在的习惯,其中的心灵变化真是不足外人道也。
临清见此,本来就皱起的眉头,更是纠结不开,用一句生动的比喻,那就是可以夹死苍蝇了,将自己脱下的外套直接披在肖白的肩膀上。
两个人身上都穿着白色大褂子,走在铁栏和铁栏之间的不到一米半的过道之中。
所以并不将丧尸一块挤着。分成几十个人几十个人一个团体,拿着通道和铁闸门将他们和外界隔离开了,这样要是真的那个地方的丧尸突然爆发,那么也不至于一整个康复中心都收到影响和攻击。
肖白翻了白眼,不舒服的动了动,但是临清的手硬是将外套压在自己肩膀上,发现反抗不行,才将水壶放下,吧唧着嘴里的甜味儿,高声道,“别瞎折腾啊,我热着呢,别惹我发火。”
但是对于其他丧尸而言。就不是这样了。
这个简直是没有天理,病了吃药不是正常的么,生病不吃药,药造出来玩的么!
清浅的,比如是手断了啊,手没有了啊,脚趾头没有了啊。脸被划伤啊,这样相对不算是很重的伤,可以边恢复边进行治疗。
当将这些人都询问完,一个早上就这么消失了。
对于那些重的病,比如头有一把都不在脖子上啊,肚子的肠子都往外跑了啊,脑袋被开了一大半的啊。如同这样的情况,那么是绝对不会救治的,药物也是紧巴巴的,总不能浪费。
当初建立这个所谓的康复中心,其实很多人都是不同意的,甚至连程老爷子也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临清一再的坚持,才松了口,老爷子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当初的胆量和果断的都随着的年龄的增长而消失不见了,果然,天下永远是属于年轻人的,这样想着,就让临清放开手去做。
也许是那次的演讲起了作用,直到他们开始大规模的进行治疗的这一个多月里开始,大家都相当的配合。
将怒火平息下来,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搭档,他是自己的搭档,要是打死他,自己就吃亏了。
临清也严肃着脸,内心哀嚎!
有的丧尸正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书,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有的丧尸则是坐在楼梯的阶梯上,和其他附近的人聊天着。
其实,变成丧尸的人,整个身体都完好保存下来的特别少,大多数都是这儿有一块肉没有了,那边少了一段的肠子,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不是你一个解毒剂就可以消除掉的,就算有,那么也好几百个人里才有那么一个人,开你是多么的幸运。
临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吃药对身体不好。”
虽然现在才五月份,但是肖白不得不说,这个天气简直可以最热的七八月了,从房间里走出来,到大门口走了半个小时,自己的后背早就湿透了,从大太阳下上车,因为温度突然降低,肖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给,刘嫂子特意为你准备的.”临清细心的为肖白打开了盖子,摸了摸温度,才将水壶递了过去。
“上来。”
肖白简直是气歪了鼻子,跟临清说道理简直是讲不通,转头不看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喝水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