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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圆圆不客气地坐下来，眉开眼笑道：“太感谢你了。”
他把到嘴的话默默地吞回去。
付家属于三线世家，和唐家没得比。
楼光耀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
唐凌和唐峥坐在一起，他们身边的空位上。牛奶、咖啡、奶茶、粥、鸡蛋、炒饭、烤面包、沙拉……不一而足，全是完好没吃过的。
唐凌道：“这是你惹出来的事情……”
过年时，她有这么漂亮吗？唐凌回想了一下，记忆中除了一个个泥捏的动物和她笑得打跌的样子，什么都没想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冲澡，心里想，也不知道唐凌会不会帮她取早餐。早餐是自助餐形式，去晚了恐怕连吃的都没有。
唐凌猛地一怔。
两人聊毕。唐凌见蛋圆圆在悬崖边缘的护栏前定定地站着欣赏悬崖下的风景，他走过去准备打招呼时，却见蛋圆圆两眼微合，不是在看风景而是闭目养神。
唐峥问道：“关助教什么事了？”
只听唐峥道：“如果更换之后的课程更难以接受呢？”
其他人都巴望着他先开口，见他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那人道：“你不是觉得助教不好吗？那就把他换掉！如果我们整组人统一战线。学校肯定要考虑我们的诉求。”
说起宁可钦，唐峥不禁想起一个问题：“楼光耀既然会来拉我们入伙，肯定也会去拉宁可钦吧？宁可钦会成为他们的幕后黑手吗？”
楼光耀离开之后，唐凌立刻不咳了，拿起牛奶咕咚咕咚地喝着。
他沉思了片刻，摇头道：“还不知道。”
唐凌神色一动，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众人不约而同道：“这不可能吧？”
蛋圆圆急忙摇头：“病毒专业一群变态狂人，坚决不去。”
楼光耀怒道：“我在首都机甲学院学的日常驾驶，天元难道不认？”
蛋圆圆不禁笑了起来，“说得也是。你和唐凌坐在一起。你答应就等于唐凌也答应了。”
唐凌侧了侧脸，傲娇道：“拿多了吃不完而已。”
机甲腹部被踹凹了一块的男生附和道：“助教简直就是神经病。他想秀自己的腿功厉害，就胡踹一通，我买架机甲容易吗？负债到现在都还没还一半，就有要花上万块钱维修！”
一时间，众说纷纭。
但在普通人的眼中，付家算是名门贵族了。
邱秦江淡淡道：“认。天元认所有的学校的教授的知识。前提是，你能通过天元的日常驾驶考核。”
唐峥翻了个白眼：“喂，说得我头脑简单一样。我只是懒得想而已，是楼光耀的表现太明显。”
那人道：“加入我们的战线。机战系的高材生付清朗也答应了，你们呢？”
唐凌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她站在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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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认真想了想，“我不知道。先看着怎么发展吧。”
邱秦江道：“天元的所有机战助教，这两项都必须及格。”
邱秦江也没有出声嘲讽，解释道：“踏雪无痕，顾名思义，驾驶机甲在雪地里走，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草上飞则时驾驶机甲从草地上方走过而不压草。”
“说得对，助教根本就没能力教我们，所以才这样，我要向学校申请换人教。教机甲本来是老师的事情，凭什么让助教来？”
还没学会走路，就想学飞，肯定不可能。天元从来都不会让学生明明白白地知道目的和理由，教学的精髓需要学生慢慢琢磨和体会。
唐凌气闷地掰开她的手，朝蛋圆圆走去。
蛋圆圆开玩笑道：“看不出你想得挺深远的嘛。”
唐峥若有所思道：“我本来觉得很正常。后来我感觉他在给我下套。如果他们真的起诉了，没准我会成为他们所谓的幕后推动者。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会说，他们想做的事情是更换助教，投诉课程有问题，是我鼓动他们罢课和转学。”
蛋圆圆因为洗澡错过了前面部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正想仔细问。旁边就有人走过来，坐到他们的身边，义正词严道：“我们几个人商量决定向学校申请更换助教，并且要求有真正能力的老师来带我们。你们觉得如何？”
镜子里的脸像在泥地里滚过一样，沾了一沉灰黑的泥垢，泥垢有些干了，结成一块一块的，她伸手一抠，一块块地往下掉，蛋圆圆的心都碎了，她的形象！
蛋圆圆哭丧着脸道：“助教是邱秦江师兄呢，以后在虫研学院，不知道会怎么笑我。”
邱秦江脸色不辨，“你们不想学机甲步行？”
她很想吃了再洗，可她无法忍受自己一身酸臭坐在餐厅里，被众人用一脸唾弃的眼神看着……
“这么说来，他们是有预谋的？”唐峥最讨厌就是算计。她讨厌别人说一句话她就得深思三遍。好像所有人都是不怀好意，折腾得自己像个阴谋家。
事情发展得有点诡异……
唐峥挑了挑眉：“加入？”
楼光耀的目的，才是这次统一战线的目的。
楼光耀又道：“你根本就是在忽悠我们。既然你负责我们现在的功课，我们现在有问题难道不该由你解决吗？”
唐峥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圆圆，她应该不会牵扯进来吧？”
邱秦江道：“如果有问题，请找天元客服或者相关老师投诉。”
唐峥干笑：“我怎么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呢，对吧？”
唐峥附和道：“我同意，她是个不错的朋友。”最重要的是。她会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如果因为和她交恶，导致她被宁可钦拉拢，那会更恐怖。
楼光耀总算找到了开口的地方，“我们都学过了日常驾驶，为什么还要学？”
楼光耀叫道：“我抗议。机甲步行的方式根本不合理。前面有同学说了，学习机甲是为了战斗，步行没有意义。所以我们根本没必要学，为什么还要去考？”
邱秦江其实就坐在餐厅里，学生们不但没有顾及他的面子。反而一边说一边往他的方向瞟。
唐凌见到她，朝她招招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