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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轻言又生出些许不服，虽然跪下了，但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叶灼华攥紧手心，借着轻言掀开门帘拿水的瞬间，向外望去。
“噗”的一声，一道鲜血落在帘子上，一个黑衣人横空窜向马车的方向，手拿尖刀，有备而来。
“那你们的管事有没有说过，不遵守规矩会有什么惩罚？”
一瞬间，叶灼华的心思活跃起来。
“轻言轻语，进来给本小姐扇风。”叶灼华佯装生气，扔下干瘪的大饼，扭头望向窗外。
轻言轻语很快上了马车。轻言很快瞄了一眼马车内部装饰，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心酸。一样是人，她是丫鬟的命，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却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苍天何其不公！
叶灼华赞赏的点点头。心中计算着时间，手指一颤，就听外面突然传来骏马嘶鸣，紧跟着一片混乱，一片厮杀声中夹杂着“保护马车”的呼喊声。
这个后果，轻言没有想到过。直挺挺的站起来，走出车外。
“小姐，水来了。”轻言拿着水袋只手递给叶灼华。
管事教导她们的时候，告诫她们，分在一组的两人要是不互帮不助不可能在主子身边呆的长久。于是，又低声喊了轻言的名字。
“咚”的一声响，双腿接触到膝盖。轻言立刻清醒过来。她跪的是一个和她一样的人，不是妖魔，不是鬼怪，眼前的人和她的唯一的区别是地位不同。一个是低贱，可以当成货物随意买卖的丫鬟，而另一个则是高高在上，掌握她的生死的富家子弟。
轻言已经下跪，却还要梗着脖子，做出一副死不认错的模样，叶灼华心生不喜。
“小姐可否换个地方，好让奴婢为您扇风？”轻语想到的和轻言想到的明显不同。
轻语没有看她一眼，如实的回答：“任凭主子责罚。”
叶灼华抿了抿唇。老胖子监视的意图她一早就发现了。无论过分的保护只是保护，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监视，她都不能接受。
叶灼华掀开帘子向窗外看了一眼，负责护送的侍卫尽管脸上已经有了疲惫之色，但依旧坐得挺直。要说没有经过训练，谁信啊。
轻语皱眉，她根本没有想到轻言会当着她们主子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去京城需要身份证明。老胖子为了表明诚意出发前可是把这个身份证明亲手交到她的手上，如今正在空间中放着。想要趁此机会离开，必不可少的银子，天寂塔中还放着六十多两银子和一些老胖子送的玉器古董，只要有当铺在，她根本不用愁。
叶灼华蹙眉。轻言作为一个丫鬟，直视她的眼睛也太不礼貌了。老胖子出品，果然质量不好。
“轻语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问心无愧，自然就不担心了。”
轻语睫毛颤了颤，回答道：“教过。”
叶灼华听力灵敏，刀剑刺进皮肉的声音不断的穿进识海。轻语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她也没有丝毫动作。
轻言瞪了轻语一眼。“住口，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我跪的又不是你，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管吗？”
“小姐，水已经找到了。您是现在喝，还是在路上喝？”
叶灼华挑眉，问道：“轻语，管事有没有教给你们怎么给主子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