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涣本想整理思绪,总结一番,想想自己在这偏安一隅的南宋朝,到底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可一觉醒来,又陷入了疯狂的练武之中。
“稍等……”
咕咚咕咚的声响不断,刘涣发了疯。反正这酒的威力和前世的啤酒差不多……
“你今日又不累,自己走吧!”
“师傅……你说过的……额……我才十三岁啊!”
刘涣三下五除二,两只鸡腿不见了。他说:“师父,我好渴呢?”
“哦,怎么个变法?莫非你能透视未来不成?”
“可是师父,你就不想想千百年后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么?”
刘涣信了他的鬼话才怪,只是按照虚相所言,他的身体确实过于虚弱,不加以锻造,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年代,兴许哪日夭折了也说不定呢。
这套刀法大开大合,锋芒毕露,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实在是千军万马之中,横扫战场的最佳法门。
“千百年后,那时你我都已化成了灰,有没有用都管不上了。”
想及现在火药的用途,是在是让人心忧,不过这却怪不得宋人,毕竟任何历史的发展和进步,都是随着经济的发展,政治的变革,技术的进步,视野的改观和思索才造就的。在一个还处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迷信封建的时代、人们的价值观和信仰还停留在虚无缥缈的理论之上,如佛、如道、如神、如鬼、如后来朱熹的客观唯心主义……人们观察世界,认识世界,研究世界,都还没有能达到精确到火药上来,又更遑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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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一看,发现周遭一片狼藉,枯叶横飞,散乱在秋雨之中。
当终于有朝一日痛得不能再痛之时,人们就由痛恨转变成了反抗,他们反抗朝廷,反抗金人。或许有轰轰烈烈的,不过大多不得善终。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晓得是被他师父一脚踢醒的。
“师父,你说千百年后,你教我的这两样绝技还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其实就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不论现在的环境、将来的敌人如何强猛、如何凶恶,尽可当他是清风拂山,明月映江,虽能加于我身,却不能有丝毫损伤。然则如何方能不损我身?归根结底便是,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师父,我这般理解不晓得对不对?”
一十二路刀法,是抗金名将魏胜的绝技,魏胜不知何时将这路刀法传给了刘涣师父。
“味道咋样啊徒儿?”
大汉觉得怪异得很,这叽叽喳喳的小子,一旦到了自己的背上,就出奇地安静起来。
“额……老头你别激我,我最见不得人家激我了……好吧,老头,就让你看看我的酒量吧。”
到底,反思之时,却把罪责又推论到精神上去。出了一个统治阶层,就会形成一套精神理论,不过在旧的信仰上面加上丰富多彩的枝叶而已,所以董仲舒的儒学也好、唐太宗的君轻民重也好、朱熹的客观唯心也罢,归根结底,渊源的本质都是那千百年来的底蕴传承,或是儒家、或是道家、或是佛家,大抵中华上下五千年,变来变去,皆是离不开这一核心价值观。
“这……好吧,我再练就是了……只是师父,我饿了。”
“师父,现在却不好说了,我只记得适才练刀之时,前后左右都是凶恶的金人,我心中气氛,不把他们杀干净就不痛快。后来我觉得那些金人好生脆弱,尽无法抵挡住我的刀势。再后来我觉得我天下无敌了,金人都被杀光了……秋风一来,我便自然而然地收势了,而今头脑清醒得很呢。”
“这不是有酒么?”
“不是的师父,这山水天地或许会变的。”
“哦,师父,这道理便是‘吾善养吾浩然正气’么?”
“十三岁怎么了,女子十三岁也是豆蔻年华了,大多做了人妻,挑起了生活的胆子。天下家哪个十三岁的女子像你这般矫情?哼!亏你还是个男人?”
“好小子,你学刀比学射箭还快呢。一十二路刀法的形式招数已然记得烂熟了,只是少了刀的霸气和韵味,挥刀出去也轻飘飘的,没有力量,没有速度……”
“好徒儿……现在你还记得多少招?”
“师父,我想你背我!”
刘涣喝了半壶酒,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有些招式记错了,他只管随心随性……
“我为什么要一口气喝半壶?”
一切为了生活,为了活命,这尘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重要和宝贵呢,于是刘涣心甘情愿让师父折磨……
“……好徒儿,你……你真是天纵奇才啊,这吐纳呼吸之道,就是如此呢……哦,不好不好,你点醒了师父,师父似乎抓住和明悟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