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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吐出一口漱口水道：“这叫……牙刷。很简单，你弄根杨树枝来，咬烂了，用水一泡开，就成了。没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你自己整一个吧，对了，你板牙大得吓人，记得弄根粗一些的，明白了？！”
这边，老夫人忽然问道：“林铮，你来府上多久了，老身以前怎的没见过你？”
他嘴巴虽然很笨，也从来没做过生意，但瘦七他们见识过这破树杈的用法之后，一个个都不明觉厉，迫不及待地掏了钱，每人抢了两把，飞也似地跑去试用了。
武大奎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转头去看老夫人，老夫人却早已猫下身去，欣慰地望着那三只吸得正欢的小狗崽。
林铮心里一乐，那是因为我长得帅啊！
……
“对啊，这不就结了？你自己方才也说了，老夫人及二小姐在此，不敢脱衣胡闹。我要用到狗尿，要脱去胖子的衣衫，自然要去那小屋中行事才方便，并非是我故作神秘。”
要求也不高，超市里卖的随便挑一把就行。
老夫人突然瞪大了眼珠了，吃惊地问道：“对了林铮，这般说来，你还不是我们傅府的家丁呢？！”
“那你可愿意留在傅府？老身还有好些问题要请教你呢！……瞧你这身家丁装穿在身上，倒也合身，看着也比他们灵醒许多。怪了，同样是家丁装，怎的老身瞧你穿着，便这般顺眼呢？”
正感叹着，听武大奎语气之中似乎对林铮颇为不善，老夫人抬头笑道：“武大奎，如此简单之事，你都想不通吗？你这脑子，看来还不及老身啊。”
棠儿却像是早已习惯一样，耐着性子将林铮的情况又讲了一遍。
“还能咋办？这些乳狗，通通送回去吧。对了，可都曾记下主人家了？”
若是平日里下人这般表现，老夫人免不了又要数落几句，但她此时心情大好，也不怪罪他，挥了挥手道：“既然林铮的法子可行，你快去与下人们说说，不用挤了。”
林铮额上微微冒汗，这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敢情这老太太是得了健忘症吧？照你这记性，我便是来了十年八年，只怕你也记不住啊。
“铮哥，这是第一笔分红。你瞧，俺这还有几十来把呢。俺琢磨过了，卢疤子他们若是也想买，俺可得提高价钱，一文钱一把，少了不卖！”
林铮现在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希望一觉醒来，有人告诉他，大小姐回府了。
除此之外，第二期待的事，就是每天早上醒来后在被窝里摸索一番，瞧瞧这位喜欢恶搞的老天爷又给他送了什么好东西来。
张二礅傻乐了好大一会儿工夫，这才突然想起什么来，掰着指头从那十个铜子中数出五个来，吆喝着叫林铮开了门，死活要他收下。
“铮哥，这是啥玩意，给俺也整一把！”
门外，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里，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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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刷完了！
真是见鬼了！
外头院子里不正有两棵树吗？其中一棵便是杨树，另一棵……也是杨树。
这个理由在情在理，武大奎想了想，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借口为难林铮，也只好作罢。
“不挤了？”卢疤子茫然道：“那……那乳狗们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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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等了好久的张二礅颤抖着双手，无比激动地接过林铮的杨枝牙刷，如获至宝一般，翻来覆去地瞧个不停，就差一口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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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我们傅府在巴东县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好人家，平日里对待下人，也是有口皆碑，你不妨考虑一下。若是真留下来，回头老身交待一声下去，若兰和玫儿她们也定不会亏待了你。你……可愿意？”
老夫人显然还在思考林铮方才那一番解释。她活了一大把年纪，第一次听闻一泡狗尿之中居然也有如此多的学问，心里不由地生出一番感慨，大概是诸如学无止境或是类似这一类的吧。
不过老夫人抛过来的橄榄枝却是叫他有些为难，真要留在傅府当一名家丁吗？
听完棠儿的讲述，老夫人拍拍额头道：“对对对，春儿，方才你已经说过一遍了，瞧我这脑子，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