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林铮干笑了两声,只得继续说道:“……话说,话说蚂蚁里还有工种之分,主要有工蚁、兵蚁、雄蚁、蚁后等,各司其职,每个蚁种都有属于自己的职责……”
林铮本来还想借机调|戏她一番,但抬头望去,只见棠儿双眸如水,眼神清澈得如冰山上的雪莲,无一丝杂质,他心中不由地一凛。
“拼了!拼了!”
“原来是武护院,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吱一声?我与棠儿姑娘正在探讨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一时有些忘我投入,倒叫武护院见笑了。武护院,你——别来无恙吧?”
“我还好啦,今日身子倒是爽利多了,不过……你可莫要告诉别人。”
待到家丁们全走了,院中只剩他们二人,棠儿这才小声道:“林铮,你今日身子如何?昨日真不该叫你提那么多东西。”
事不宜迟,家丁们都一改方才懒懒散散的神色,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库房领经费去了。
这小丫头,真是善良清纯得让人不忍心亵渎啊。
两人都吓了一跳。他娘的,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棠儿见他手上动作,知道他昨日肚子必是不好受,想笑,又觉得不是很礼貌,只得强忍着笑,香肩却是微微颤动。
众人纷纷觉得林铮的话大有道理,几个家丁更是长出了口气,按林铮所说的方法去做,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人误认为是变|态。
再说了,这种跑腿的事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也不缺自己一个,还不如留下来调|戏一下棠儿什么的来得实在。难得穿越一回,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兵蚁?这个嘛……”林铮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兵蚁便是武大奎他们,负责保卫家园,抵御外敌入侵。”
“你这坏人,真是坏死了!”
“这个问题啦,便有些复杂了……”
她声音虽然小,众人却听得清楚,这武护院着实也太可恨了。
棠儿笑道:“武护院这话未免有失偏颇。你也知道,去年年景差些,别的地儿我是不清楚,可老人们都说了,咱们巴东县的收成据说还不到往年的六成。城中一时米贵,米为百姓之根本,米价一贵,其他物价也纷纷上涨,这才是府上开销日益吃紧的源头所在。”
背后突然冷不丁传来一声大吼:“奇妙个屁!我只看到有人在这里偷奸耍懒!”
“先前不是说了吗?雄蚁的责任非常重大,负责与蚁后……玩耍,然后就变出很多的蚂蚁宝宝来。懂了吗?”
武大奎道:“棠儿姑娘方才所言确实不虚,可这种大势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左右的,眼下府上若想摆脱危机,依我之拙见,无外乎二者,一曰开源一曰节流。开源是大小姐考虑的事,但说到节流,府上人事早已臃肿不堪,早该进行调整。大小姐现在暂不在府上,我已经将情况禀明老夫人了。一些吃空饷的闲杂人士,只怕近日内便要离府。哼,可别说我武大奎没事先提醒!”说着有意无意地朝林铮脸上望去。
母狗好找,但哺乳期的母狗就稀罕了,可别让那些护院给比下去了。
棠儿最是体贴人意,知道他大病初愈,见其他人三下五下走了个干净,他却站着不动,倒也没说什么。
交配这个词古代应该是没有的吧?难怪她听不懂。
棠儿想了想道:“你不是府上的家丁,没有偷懒这一说,你不去没人会数落你的!……对了林铮,你啥时候得空了,再与我多说一点你那些蚂蚁兄弟们的趣事,好不好?我,我喜欢听哩!”
偷懒?老子明明是在偷|情好不好。
支着下巴想了一会,似是终于从字面上想通了什么,棠儿白皙的脸蛋瞬间通红一片,羞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林铮。
望着眼前这胸无城府、清纯无邪的可爱模样,嘴边那些无耻的话,不知怎的,反而说不出口了。
扯了一会儿,许是这些知识太过新奇,棠儿果然又被林铮重新吸引过来,竟是忘了方才的尴尬,只是小脸蛋却还是红扑扑的,像个诱人的水蜜桃,让人看了便想吃。
旁边一名家丁也道:“是啊,昨日他问也不问,也无证据,便将我们通通绑了,便是明证。若不是林铮兄弟,只怕我们今日还难以脱身。”
“交配室?好奇怪的名称,是干嘛用的?”棠儿眼睛睁得老大,好奇地问道。
张二礅握紧拳头道:“兄弟们,他越是看轻俺们,俺们便越是要争口气。这次的事情,俺们一定不能输了,若是输了,只怕他姓武的更有借口挤兑俺们了!……为了小狗狗,为了老夫人,也为了俺们自己,拼了!”
林铮棠儿两人一时说得投机,武大奎什么时候进来院中竟是浑然不觉。
其实倒不是犯懒,只是一些纯体力性的差事,没什么建设性,他真不想去做。
“林铮,你懂得真多,这些事,棠儿以前简直闻所未闻。没想到小小的蚂蚁,竟也有这么细的分工,像极了这府上,除了我们丫鬟,还有家丁、护院、管事。还像……对了,还像一个铺子,除了掌柜,还有跑堂伙计,掌厨师傅,烧火小厮……林铮,你的蚂蚁兄弟们与我们人世怎的这般相像,真是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