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派落寞了,可天下人对皓天大帝也是无人不知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对《皓天经》存有觊觎之心,所以每年都有上门挑衅者,想要得到真经。”
“我会怕?”苏天道,“我都敢为天下先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收拾一群后生小辈,何时比试?”
“不知掌门唤我何事?”苏天倒也不尴尬,在这皓天宗中,他接触的最多的就是云承了,见有一个空位,自顾的坐下,一众长老神色各异,却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正殿,掌教和几位议事的长老早已列座,还有一些修为不俗的弟子也在场,沈晴便跑到沈长老身后站定,赵恒则回到自己师尊身后。
烈日当头,苏天汗流浃背,他袒露上身,肌肤呈现出健美的古铜色,一身肌肉线条分明。
“不过你作为大弟子,是不是……”云承带着询问的语气道。
“嘘!”沈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道:“可别这么说,要是让大师兄听见了可不好。”
“那些人下手可狠着呢,好多弟子都丧命于比试之中了。”沈晴冷不丁道,她也愤然。
没等苏天说话,就有其他弟子道:“历任大弟子可都没退缩过,哪怕是战死,想必苏师兄也一定会身先士卒吧。”
“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苏天道。
云承脸色颇不自然,他低声道道:“我也大概了解你的实力,此次玄冥教来比试的人都在聚气境而已,你应该有这个自信吧。”
殿中气氛颇为严肃,正上方坐着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倒是仙风道骨模样,双眼炯炯有神,气势迫人,此人便是皓天宗掌教——云承。
皓天山,乃是三万年前皓天大帝的道场,如今皓天宗圣地,禁地。在山脚有一面碑,碑上刻:世间再无此般人,三万年来无人敌。
“掌门师兄不必过于自责,皓天大帝一生辉煌,将毕生所学皆倾注于《皓天经》,可惜这么多年来我派一直处于风雨飘摇的状况,历任云承都有雄心大志,奈何《皓天经》太过高深莫讳,想要参悟一二都需要惊人的悟性,更何况到了我们这一代真经已然不全,其中大部分绝学也早已失传了。”沈长老带着悲然,扼腕而叹。
圣山四面都是绝壁,顶上是无我殿,是当年皓天大帝悟道的地方,相传若是能在皓天殿修炼,哪怕只能感受到一丁点皓天大帝留下的道法痕迹,那也受用终身了。
这是对皓天大帝的推崇,他一生惊艳,横踏诸天十地,无人不尊,以无敌姿临世。
“明白了,有人来砸场子,但是咱打不过,只能任人鱼肉!”苏天道。
他在一座山前,一手拿榔头,一手拿锥子,没错,他正在凿山,而且是一座圣山!
“你怕了?”
“苏天你怎么也是从圣域出来的人,而且你凿圣山都没被法阵抹杀,想来对付一群后生也不在话下了吧。”
皓天宗曾经占据数百座大山,楼宇恢宏大器,可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一派之内,一日之间而气候不齐。如今落寞了,大部分领地都被蚕食了,就还剩些古朴的建筑。
在沈晴身边,还有一位男弟子,叫赵恒,年岁也就十七八左右,他对苏天这个大师兄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原因很简单,他在皓天宗已经五年了,凭什么苏政才来一年就成了大师兄,真正论起资历来,他才是师兄。
“大师兄,掌门有事要见你!”远处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这是皓天宗的一个女弟子,年方二八,人如其音,长得也很甜美,很受追捧。
“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去,别来打扰我了啊,我事儿还多着呢!”苏天起身,信步而去。
云承摇头道:“上一次是师出有名,而且皓天宗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况且如今这些人都是打着比武切磋的旗号,我们也没必要鱼死网破。”
赵恒冷笑,看着苏天走近,提高声音,阴阳怪气的说:“师姐请注意你的措辞,他可是从圣域里掉下来的,当时那个狼狈的样子,你没看见真实太可惜了。”
“哐当!哐当!”
说归说,他还是慢慢的下来了,毕竟这一年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再傲娇可就不好了。
苏天尴尬的笑笑,道:“师妹,知道掌教找我什么事儿吗?”
“我就不信了,我还上不去这破山了,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苏天咬着牙,眼神坚毅,无比认真,以他目前的境遇来说,只能发挥着愚公移山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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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站在三里外的地方,毕竟是修炼之人,轻声一喊,三里外的苏天也能听得到。
苏天扔下锥子和榔头,光着膀子就离开圣山了,不大一会儿走了过来,这小师妹沈晴毕竟是长老的孙女,苏天与他倒是见过几次。
“掌门曾说,你凿圣山是敢为天下先,是有大气魄的人,苏师兄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哦,我可是等着看你大展风采呢。”沈晴笑着,她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
“赵恒师弟已经入派五年了,可比大师兄你要早得多呢。”沈晴咯咯的笑着,丝毫也不掩饰。
这件事苏天早在云承给他阐述真经奥义的时候就有所了解,《皓天经》乃皓天宗镇派至宝,但万千年来没人能够完全领悟。
说实话,对于凿圣山此举,苏天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曾经谁敢做这种事儿,大帝法阵摆在那里,震慑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