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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父去世后,我父亲也终于在这样的情势下随波逐流走出了云遮雾罩,若隐若现,林涛诡谲的秦岭山谷.
英子绘声绘色地讲着,深深打动飞船中的听众.
那飞贼耳闻目睹屋里的一切,一个鳐子翻身飞上了屋项,隐没在夜色的空中.白敬武想今夜无眠了.居然有人盯上了这票货,盗贼们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想忍让也是一厢情愿的事.他唰地抽出藏在枕下两把寒森森的小刀,插在两腰,随后紧了紧腰带,熄灭了房中的灯火,坐在暗处准备盗贼再次来犯.
就这样我认识了萧老弟一家,与剑秋成为生死之交.
我将要走了,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来去无牵挂.我用自已的血肉之躯来偿还以前受我伤害的人,大家公平,互不亏欠,这符合宇宙人生的最高法则:众生平等.
饮食男女是人的本性.男女间**的事难以避免,否则人就成了天上的神,不是宇宙大帝的坏孩子了.有一次在干完重活后我们俩在堆得高高的稻草堆背面休息,四周静悄悄的,寂阳西沉,只有田野里的青蛙发出咕咕的叫声,我俩不知从哪儿获得的推力,鬼使神差地抱在一块,相互啃咬着对方的脸,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着,不知道这**的时刻持续多久……
现在我要将我义女白瓴的身世告知你萧老弟,让你了解这段隐情,也许有助你更加爱护这个为爱而来世间受苦的女孩.
白敬武见窗外果真有红红的火光,同时还传来一阵人声嘈杂的声音.白敬武绞丝不动,因为屋内有一批他押镖的货物,人在货在,这是他的信念,是保镖的职责所在.
萧剑秋握着老白的手说:大哥,你说什么呢?君子不夺仁人之爱,白瓴永远是你的孝承女儿.当务之急你要将身子骨养好,然后我与你们父女俩,咱非亲非故的仨人组成一个家庭,走出大山,告别峻岭,和这种与世隔绝的隐士生活挥手告别,到外面精彩的世界去闯天下.我们有本事,有力气,我们心本善良.
现在看来老和尚是有神通的,他看出了我有善根,但打打杀杀之心太重,今生和往世的作为善恶夹杂,多重业力纠缠,一时难以收心;六根不净,无明妄动之举随时可能发生,难说不会有血光之灾降临到我头上.佛门为清净之地,不与外面社会礼尚往来,先介绍一份人家与你认识,你们都曾是武林好汉,可以有共同的语言…….
白敬武刚讲完,外面的嘈杂声又起,,听方向是朝这边来的.两飞贼觉得再不下手就要功亏一篑了,于是一飞贼操起手中大刀向护着货物的伙计砍来,只听一声惨叫,那砍人的飞贼用左手捂着血淋淋的右手腕,同时弯下腰来……
白敬武见自已的人到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他吩咐两厮看好货物,自已来对付敢于来犯之敌.白老大的话刚落音,木窗被外面的飞贼一脚踹开,窗外蹭蹭地飞进来两个手操大刀的蒙面大盗,脸上蒙着黑布,只露两个黑洞,露出凶光.他们对屋里的人说:留货不留头,留头不留货.听得懂人话的,留下东西给你们仨放一条生路;不然就叫你们脑袋开花.
亲戚说少林寺是名刹,没有点来头的人很难进来.亲戚见我一脸愁容,佛家要慈悲为本,度人就是度已,于是写了一张字条,将我介绍到现在秦岭深处中的古寺.老和尚收下我,说:看你红尘缘未断,还是做个俗家弟子吧.一切随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列位看官到此也许会顿生疑窦,怎么陡地爆出个白妹妹,以前也没有打个招呼啊,突然闪亮登场,他大爷难不成有拐卖人口之嫌吧?
黄素芬为何吃定白敬武会收养她的女孩,当时没有dna测试这一招,黄大姐何以如此牛皮?
出发前,白敬武为自已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有凶险.他心里一怔.
白敬武干咳几声,接着说:我与素芬原是中原黄泛区相邻的两家农户.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把我当作哥哥,每次下地干活,她总是在必经的小路上等我,然后我帮她扛农具,两人又说又笑走向田间.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敬武押运的骡马大车在一荒僻的小店住下.他吩咐随行伙计将货物箱搬到他下榻的住房,让大车停在院里,管牲口吃饱休息,大家养精蓄锐,以便明天一鼓作气赶到省城,交差完事.
白敬武听出声音是自已的伙计,马上收手.那俩伙计也不是刚从人力市场招聘来的的农民工,他俩闲时跟白哥习武,忙时就做听差,对保镖这行当的基本知识还是在行的:人不离货,货不离人.人在货在,人走货走.他俩睡到半夜见住店失火,就提起裤子往老大的房子跑,他们知道老大会死守这批货的.
我父亲跟着我祖父学了一手好功夫,什么轻功,气功,各门派的武术,格斗他都能根据自已的体验将学的功夫融会贯通了,久而久之,形成了他自已独特的一套萧家武功.
我见心上人已作他人妇,万念俱毁,离家出走到少林寺投奔亲戚,准备出家当和尚.
噢,原来如此.要不又衍生出全地球最长的“武林大会”了,舱内众人悄悄地吁出一口气.
沉静约莫半个时辰,突然四周出现一阵骚动,有人喊:着火了!救火啊!
到我父亲这一代,秦岭大山中与世隔绝的状态有所打破,有的山民开始出来闯世界,挑着一些山货,如草药,毛皮之类出山撞大运.偶而遇到小镇上循规蹈矩的小店主,自已的山货卖了好价钱,“哇,外面的世界好精彩,”回到山里一传十,十传百,慢慢地走出大山的人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凭白敬武的本事和一根筋的个性,两飞贼算是遇到了阴曹地府来的生死判官,白敬武与二飞贼从空中打到地面,在屋顶如履平地,在地面龙腾虎跃,刀光剑影,眼看着飞贼节节败退之际,他又一飞刀击中了另一飞贼的足部,正欲呜金收兵时,从他背后飞来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后背.他虽然当时未致命,但日后成了他的不治之疾.他知道报应迟早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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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白敬武没将这不吉之征兆往心里放,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照样大大咧咧出镖了.不过,临出家门前对女儿白瓴有口无心地说了一句:“到你萧叔叔家住几天,等爸爸出镖回来接你回家.”不料这一句话竟成了与女儿的诀别之语.
列位看官想必知道发生什么了.原来眼明手快的白敬武在飞贼用刀砍人之前抢先出手摔出飞刀,正好命中那飞贼捉刀的右手,痛得那厮弯腰曲背,口吐白沫没了方向.他要是没有这点看家功夫怎敢在道上混呢?
萧说,白哥,你将女儿放我家全托也没有关系,咱俩都是单身汉,偶或做点婆婆妈妈的事,换换口味不失是一件美差,有益身心,乃中华养身之道矣.你是他父亲,我是你换过贴的结拜兄弟,最起码白瓴要叫我声我叔父哩.只要你老大同意,我做她的义父也完全合格.
白敬武用眼色示意两个伙计,意思是一切按既定方针办.随即飞身跃出窗外去追踪俩飞贼.他知道事情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个份上,也只有你死或我死两条路,非此即彼,没有妥协折中的第三条路可选择.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已干的就是打打杀杀的事.与其让别人杀了我,不如我先杀了别人,自已等着挨报应就是了.我本不想如此,但干上这一行,容不得我金盆洗手啊!要不我飞刀下的孤鬼夜魂要抱怨千万年,永生永世无出头轮回之日.自已种的因哪怕再纤细也会得到一丝一毫的报应,这是佛法告诉我们宇宙人世的真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