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说,那些田地不在王家村,而是在韩家庄,不过不远,看顾也算方便。
她只能面目扭曲地不说话。
由于韩家庄的人也来领山药苗,这不仅刺激王家村那些原来看不上的种山药的人,更刺激楚赵氏和钱氏,俩人的眼睛都红了,尤其是听说贵人不仅签订契约将山药全都收货,还提前给了定金。
狗起的真早,晨光乍现它就开始闹腾,才四点啊,姐妹们,我四点就起床喂狗擦尿陪它玩,苦啊…给点票安慰下呗,嘿嘿,厚脸皮哈。
楚建武自然不答应,说是做人不能这样做,再说,那边还是自己媳妇的娘家,怎么能这样背后算计。
三叔将地买下,依然记在方鹏程的名下,楚福儿死拽着三叔,要跟着他去看地。
能让她宽慰些的是,自己菜地那半山坡也都是这玩意儿,她让长工帮着挖出来些,想尝尝什么味。
二杆子娘不会做,而且去皮的时候还中毒,手臂手背麻痒难耐,楚赵氏不仅没吃到,还搭上医药费。
这天,刘掌柜带来掮客的消息,说是找到楚家所需要的田地,三叔就带着黑牛跟着刘掌柜去了镇里,拉着掮客一起去看地。
要说她们手里有银子,钱氏不相信,方氏那是穷命的,有点银子还不够给她弟弟就学用呢,奶奶手里应该是有点银子的,但绝对不会多,顶到头是老爷子偷偷给点零花钱或是棺材本。
莲藕是周家提供的,毕竟周家大老爷在南方为官,常常用船给家里捎回来许多。
可是回家后,心里这口怨气怎么也出不去,就想着去柞树山那边大闹一场,泄泄愤。
太奶和方氏这才明白为啥韩黑牛这样着急了。
经过钱氏耐心地劝说,楚赵氏将这怒火压住,没有去找南楚家打闹,但是心思却没停,在琢磨着怎么能重新拿回柞树山,怎么能将那边的人踩在脚下。
结果去了王木匠家,还没等开口,王木匠老婆就开始抱屈,说明光自从那次被吓到后,一直没好利落,现在还在静潭寺点了长明灯,这香油钱应该两家一起拿,总不能让自家单方面掏吧?
这么好的事情为啥在分家前不说,这刚刚分家就拿出来赚钱了,权当别人是傻子吗?
还有十几天就是老爷子的除服日,是不是应该在这天做点文章呢?
俩人就开始琢磨,怎么能让南楚家败了,将柞树山收回来呢?
当时老爷子将所有的银子都买了柞树山,结果没多长时间,北方蚕茧价格一落千丈,这才让老爷子着急地病倒,所以,能给老太太的银子绝不会超过五十两去。
现在正是五月,种莲藕不算晚,忙了几天,南楚家又增加一块藕塘。
楚赵氏这么一算,好么,都近百两银子了,自家掏一半也得四五十两,她落荒而逃,顾不上惦记那木马和摇椅了。
钱氏忙将她劝住道:“周家下人掌柜的都在,闹出去咱们脸面不好看。”
楚赵氏琢磨两天,就想出不仅要接明光回来住,还要强制让老四家的也回来住,哪有嫁出去的女儿长期在娘家住的道理?
大家能理解韩黑牛的心思,他年龄虽小,但也希望能帮衬家里生活富裕些,他的奢求不高,只要全家能吃饱饭就行。
太奶琢磨一会就定下,别管是王家村的地还是韩家庄的地,只要价格合理就买下吧,反正不用自己家种,是要佃出去的。
当楚赵氏和钱氏听村里人说,方氏那边全家人都做了细布新衣,每天都吃白面肉菜时,她们忍耐的堤坝被红眼冲毁,钱氏也顾不上那边还有周家比邻,也怒不可遏地要去闹事,要去说道说道。
楚赵氏绝对不相信,自己打听不出来,就让楚建武安排他的媳妇去打听。
韩黑牛激动地抱着太奶大哭,别看这一成,那一年可多不少的粮食呢。
虽然银子不多,才几十两,但是对于南楚家来讲可就是大钱,分家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给她们,怎么眨眼间就又买湖有买荒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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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楚赵氏、钱氏都有绸缎衣裙,但是,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竟然没过年就穿起新衣服,还是细布衣服,还是全家都做上了,这怎么能不让她们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