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文跟王家村的人很熟,因为他与王小芽的事情,王家村都喜欢并同情他,见他突然回来,还不回家来到这里帮忙,立刻围拢上去,开始究根问底。
不知是为了楚建文这为楚赵氏赎罪的行为,还是为楚建文的痴情。
楚福儿拖着个小屁孩不敢跑快,当她走到前院时,就见大奶已经坐到地上,哭天喊地的咒骂着:“你个挨千刀的,你可是害苦我了,为了你我操了多少的心受了多少的苦啊,要是早知今日你这样,生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省的被你气死,我真是没法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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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菜地已基本种满山药苗,密密麻麻挤挤插插的,大概够种十几亩地的了,不知王家村能有多少人感兴趣,明天能有多少人来登记。
突然,前院一阵喧闹,就听大奶楚赵氏尖利的骂声响起,然后就是大家齐齐的拉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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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建文跪在太奶身边垂着头说:“奶奶,是我害了她,不能因为我让她生活更苦。”
他答应楚建文帮着出银子给王小芽治病,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回王家村,帮着照顾柞树山下那一家的老老小小。
村里人都在看着热闹,楚建文则站在登记桌旁,低着头一声不响,但从他那挺直的脊背和满脸的刚毅可以看出,他绝不屈服。
三叔走之前她才四五岁,不过,三叔常常抱着她出去玩,还带着她去过王小芽家,当然这些在她的记忆里很模糊,但是被三叔抱着背着的印象还是有的。
摩拳擦掌的人家则是希望能多些进项,那麻根子在野地里都能疯长,要是种的话岂不很好养活,不怎么累还能挣钱,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
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想着着重培养这个孙子,可是,这孩子看什么都很淡然,唯一就是用情至深,说楚赵氏毁了孩子,其实也是这孩子的性格使然。
太奶擦了擦眼泪,将楚建文拉起问:“你知道你与翠儿已经和离了吗?”
现在的日子很好,他每天都能吃饱,不仅能吃到玉米面饽饽,还能吃到白面饽饽,这几天一直都有那香香的肉,不用怕被打被骂,不用怕村里的小孩欺负,所以,他无比的开心快乐。
小麦色皮肤,剑眉下细长双眼的忧郁沉寂,笔直的鼻梁显出他的坚毅,性感嘴唇轻抿有点离群脱俗的味道。
给楚家做鸡舍鸭舌的几个人,因为都吃过那麻根子,所以,今天不仅他们来了,还将老爹兄弟们都叫来,早早登记上,等楚家将苗育好后,就领苗回家种上。
当楚建文听说大哥楚建宗一家过继到傻二叔名下,眉眼舒展不少,看样子也有些意动,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背上行囊就跟方鹏程回来了。
方鹏程见到后火冒三丈,不顾人牙子拦阻,将楚建文连拽带打地拉出院子,二话不说就厮打起来,他人小力亏,楚建文虽不拦阻他,但决不让他的拳头落到脸上,为啥呢,最后方鹏程才知道,为了不让王小芽担心。
这玩意在田地边上,院子里都可以种,不需要田地多好,只要水保证肥料跟上,就能有个好收成。
楚建文担忧王小芽,怕她嫁过去日子过得不好,就在北渡口那里做活,一方面挣钱养活自己,一方面时常偷偷地去坝屯子村看王小芽过得怎么样。
太奶上前将他拉起,嘴里嘟哝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洗洗,咱们先吃饭在说话。”
三叔长得真帅啊,这是楚福儿内心的感叹,老楚家的基因真好,大爷爷和爷爷已经长得够好吧,三叔的五官比他们还要完美。
吃晚饭的时候方鹏程还没有回来,方氏担忧地站在大门口往远处张望。
她与二姐跟着娘在门口张望,就见路上终于出现两个人影,身上都背着东西。
楚福儿很想听听他们商议的结果,可是,晚饭由于吃的晚,她今天使用的异能过多,身体很疲累,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
“啥?”太奶从菜地里快步走出,瞠目结舌地问:“啥?老三?建文?”
王小芽嫁到北渡口旁边的坝屯子村胡家老三,起初日子还算过得不错,后来不知谁欠嘴欠舌,将王小芽在王家村发生的事情传了过去,胡家老婆子就开始嫌弃。
胡三是个老实憨厚的,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孱弱地死去,王小芽本就体虚一下就病倒了。
楚福儿也觉得奇怪,昨天里正说要在下午通知村里人,那么也就是说中午前就会赶回来,怎么太阳都落山了还没见小舅人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