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赵氏被这样话冲击的一时无语,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有个主意。
楚赵氏又开始哼唧,感觉身体哪哪又都开始疼起来。
几个人在铺子后面又商议一通,最后,钱柜给出了个好主意,将楚建宗一家过继给大傻子,然后鼓动老两口将他们分家分出去,这样,不仅逃脱那些债务,而且楚家的财产也不用分给大房一份。
楚赵氏想着想着心情好了些,身体也不那么难受了。
可是,为什么老爷子去世还不到三年,家里就开始卖田卖地了呢?原来将近二百亩良田,现在只剩下一百亩了,这又要卖柞树山。
另一方面他要赶紧让楚老二知道楚老大背负巨额债务的消息。
其实这个消息是周敏学编的,是为了让楚赵氏不在抱希望,并厌弃地将大房过继出去。
“啥….”这个消息让老两口不约而同地说出同样一个字,然后半响没有声音,他们想过许多楚建宗的境况,但都没想到能沦落成乞丐,这让他们很受打击。
此时,楚赵氏也想起那柞树山了,还欠债和给老爷子做除服的钱都需要在这里出了:“老二,柞树山找到买家了吗?”
爷爷挣下的产业慢慢消耗光了,这可不能怪自己心黑,不能怪自己打小算盘,要怪就怪爹吧,信佛信的人傻不说,还花钱如流水,自己不贪些,也会被爹败净。
杜山石的老婆气呼呼的心说:还好好养着,这么一闹,恐怕都没奶喂孩子了。
“娘,要是大哥带着债主回来该咋办?柞树山卖的银子可就剩不下了,”楚建业心里也很担忧此事,他必须在大哥归来前,将过继的事情办妥,省的也被牵连。
“在哪里见到的?”楚赵氏不知心里是什么情绪,有担忧有怨恨有怒气还有思念。
“什么?这个败家玩意儿,咋不死在外头呢,真是气死我啦…”楚赵氏又开始哼唧。
“那人能出多少钱?”楚赵氏忘了身上的疼痛,忙将这个关键问题问出来。
杜山石嘴上谢着,心里满是不屑,真能装,大口吃肉的时候,恐怕早就将佛祖忘了吧。
回王家村的土路上,楚老二驾着骡车颠簸地走着,车厢里传出楚赵氏的**声,“哎呦哎呦”伴随归巢的鸟儿鸣叫,显得孤影重重哀鸣戚戚。
今天中午,钱柜终于请到周敏学少爷,酒桌上并没有谈起蚕茧的事,只是热情地攀谈,希望能成为至交,以后在提出什么就好说了。
就连要考功名的方鹏程都不顾自己的名声,正想办法说服他姐要与楚老大和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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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滑落山后,只留下余晖催促并提醒人们加快脚步回家。
楚建业看娘的脸色缓过来一些,就又开口说:“娘,有人见到大哥了。”
“哼,都是身外之物,”楚满粮闭着眼睛,手把佛珠,一副超然若仙的模样。
“快说,他怎么了?是发大财了吗?”楚赵氏希望那八十两银子,能在大儿子手里发扬光大,这样心里还好受些,能给家里带来财富也可以原谅他偷地契之事。
这个消息让楚满粮停止诵经并睁开眼睛。
“在江那边的滩头城里,说是…说是..”楚建业假装吞吐,一副不好言语的模样。
楚赵氏气急,嗓音不由得放大:“身外之物,身外之物,这一大家人,没有那身外之物怎么活,难道都饿着肚皮成佛?”
楚建业能理解自家老娘的心痛,以后不仅收不到租金,还为此欠下二百两的外债。
楚满粮脸色也不好看,又闭上眼睛嘴里开始低声吟诵,不知是化解心中的怒火,还是保佑大儿子能平安回家。
是啊,这么个负累回来,一辈子能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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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家在杜家门口大闹的事儿,让他惊悚不已,租赁签约收银子的收据,可全是经由自己之手,假如追究起来的话,那自己可是首当其冲,还好,钱柜将自己拦下,妹妹拿出银子帮着打点,这牢狱之灾算是逃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