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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满粮和楚赵氏见到这阵仗,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这要是被抓进衙门摊上官司的话,老楚家那点家产可就保不住了。
“不对吧,要是都用到那孩子身上,怎么还用出租自家院子呢?这样说太牵强了。”
钱箱是老大,憨厚稳重,在家里管着铺子,老二钱柜聪明机敏,去各个山村收货再往县城售卖。
楚赵氏一见成了这样结果,就想着要撒泼哭闹,以挽救那铺面租金,正要坐到地上,就见人群里让开一条路,几个腰挎朴刀胸前绣着大大捕字人走进来,打头的人威严地问:“说是这里有人欺诈骗取租金,我们要带人去县衙查问。”
楚赵氏指着谭桂生骂:“少在这装好人,铺面明年不租给你了,赶紧搬家滚蛋。”
周敏学低声将他自编自导的话跟方鹏程说了,然后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忙让二儿子进院,将事情跟楚红红说一声,毕竟是儿媳妇娘家的事儿,自家不好插手,然后挤上前,点头哈腰地帮着将捕快与谭家人都请了进院,备上几桌酒席帮着好好招待,希望能找到解决办法。
方鹏程脸上的喜色一点点褪去,瞋目切齿地回道:“我不想再忍了,我姐又被打了,她偷偷塞给我银子的时候,见到她被打的伤痕延续到手腕上,还是新伤旧伤都有。”
杜家酱坊对面的茶楼里,方鹏程抿嘴微笑,喝了一口茶,感觉周身舒畅。
楚满粮狠狠地瞪了老谭头一眼,心说:真会唱高调,当时签约的时候,也没见你多磊落。
“对,就该这样做,省的让那些恶人继续坑害人家。”
当年,钱老爷子看到楚家卖蚕茧发家,也心思活络地开始效仿,还让大女儿想办法将楚家养蚕师父拉拢过来,并说服楚楚老二私下入股,借用老楚家的销售渠道开始挣钱。
她先拿出四十两银子没够,又拿出六十两还是不够,最后只好从婆家借了一百两,就这样送出二百两银子,才将此事压下,最后的定论是这样的:只要方家小公子不去告状,哥几个就将此事压下,一旦方家小公子去衙门敲鼓递状纸,不好意思,立刻捉拿楚老二归案,毕竟是证据充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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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都去作证,老楚家这些年收取的租金让他们吐出来,”仇富的情绪也跟着宣泄出来。
没办法,杜山石只好充当主家,试探捕快班头的意图。
“别信他的话,那方家小公子,年前还在街上摆摊给人写信写对联挣钱呢,那衣袖处还补着补丁,要是租金给那孩子用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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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方秀才那么好的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帮衬多少人,咱可不能让他儿子被欺负了,”知道感恩的人,也在旁边打抱不平了。
“我家媳妇我怎么管有你什么事?啥叫霸占,当时说好给我家的,”楚赵氏指着那个肥胖大娘骂:“你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指使啊,跑这来诋毁我们老楚家,我跟你拼了,”说完就要冲上前撕扯那个胖大娘。
楚赵氏一听衙门,顿时停下脚步,她没有文化又没有多少见识,不如镇上的人知晓的多,今天的事让她既愤怒还惶恐,自家毕竟不是镇上的人,何况在她心里,村里人总比镇上人低一等,一旦事情闹大,自家占不了什么便宜,这又牵扯到衙门。
楚满粮在捕快那桌上生硬地陪着小心,他不擅长做这样的事儿,毕竟家里俗事都是由老二出头的。
最大的赢家不是自己,而是那几个捕快,在自己这里拿到银子,又在老楚家那里狠狠地敲了一笔。
方鹏程惊喜地问:“真的?你是怎么说的?”
另外,谭家的租赁签约,不再找楚家,而是去找方鹏程,老楚家的人都不得干预。
周敏学点点头,假如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也会这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