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歧若有所思。
“那倒未必。这个儿子老狐狸又不是刚刚才知道,让他在外头自生自灭了二十年才认回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夏玫瑰很不以为然,“而且,我看黄明川初出茅庐还嫩得很,里头有董事长夫人这个厉害的继母下下绊子,外头还有董事长的外侄子潘吉诚虎视眈眈,能不能在黄氏站稳脚跟都还两说呢!”
陆歧将一支烟送到嘴边,用打火机点上,用尽全力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将那一团在肺里转过一圈的烟喷出来,再狠狠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陆歧在夏玫瑰对面坐下,双手随随便便地撑在桌面上:“我怕你舍不得离开那个体面的位子。”
夏玫瑰一愣,眉心便勾了起来:“阿歧,你是不是找打?”她记得陆歧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还没等他说什么,她便暗自决定,无论他让她做什么她都没有二话——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夏玫瑰知道自己无意间又勾起了陆歧的伤心事,倒也一时沉默了。半晌,她才故作轻松地道:“阿歧,我的违约金你准备好了没有?要是惹毛了黄毅庆这老狐狸,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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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为什么,夏玫瑰总觉得后脊背传来一阵凉意。
陆歧修长的手指又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支香烟,却并没有含到嘴边,而是放在手中揉捏把玩着。
“有些钱能省,有些钱却是万万不能省的。”陆歧将那支被他揉捏得不像样的香烟送到鼻子下闻闻,顺手又把它丢到了烟灰缸里。
“那笔钱,今天就能到你账上。”
夏玫瑰的心酸便被温暖取代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大吗?”陆歧认真地盯着对面夏玫瑰的眼睛,“我还嫌它不够大呢!你放心,我就是坑谁也不能坑了我玫瑰姐。过两年,大同是要和黄氏比肩的,到时候你就是大同开疆拓土的元老。”
陆歧耸耸肩。正值周日,外面大开间里除了一台台沉默的电脑便一个人也没有。
身材瘦削的男子转过身,将手里油墨未干的杂志甩到了办公桌上:“玫瑰姐,我原来还不知道有那么多公司想挖你过去。黄氏没留你,也算是走了宝了!”
“黄明川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也是个大包子,听说第一次出席慈善晚宴就露怯出丑了。”夏玫瑰语气里很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意思,“听公司里的前辈说,当年董事长夫人可是处心积虑地挖走了黄毅庆这个绩优股,放长线钓大鱼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等着收益了,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让黄毅庆前妻的儿女分得一杯羹呢?”
夏玫瑰便笑,带着大人对孩子的那种不以为然:“别动不动就说一辈子,人这一辈子长着呢!”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夏玫瑰伸直了一双修长的美腿,笑道:“阿歧,都这个时候了你也别再说什么风凉话了。前两年有公司出百万年薪挖我,我都没理他。”
“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陆歧的话点到为止。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把烟戒掉?”
不出黄毅庆所料,两天后大同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果然又站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如果说之前在慈善晚宴上的崭露头角不过只是引起了人们的猎奇心理,那么这次大同不声不响地挖了黄氏的墙脚倒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