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安置在城外,他却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被人发现,夺了先机,岂不是前功尽弃?
当戚大姐一行人在黑暗的地道中摸索时,三兄弟已经杀出重围,远远的甩开了追兵。
看着满地打滚的人头,后面的追兵停了下来,吓得面无血色,这是什么妖术,前方的究竟是锦衣卫副千户,还是一个来自魔狱的煞神?
断臂锦衣卫话音刚落,身形闪动,已经出现在干枯老者的面前。腰间的绣春刀“呛啷”出鞘,片刻已经攻出了三招。
追兵们慌忙扔下手中的火把,却不料一个细小的火折子以奇快的速度打在了当头一人的身上,顿时火光四起。
“我是这两个三岁孩童的娘,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
“师叔可否能将我们送出城去?”
断臂锦衣卫也站起身,追了上去,三人刚打开门,就听得后面老者几乎快要断气的声音说道:“你们走,婴儿,留下。”
便在这危急关头,老大一跃而起,身形在半空中撕开了飞鱼服,露出一件金丝软甲,而在腰间还缠绕着一条银丝。
而爬出地道的几人,出现在一家义庄的木头棺材下,空荡荡的屋子里停放着十多口棺材,还有一些腥臭难闻的尸气。
“铿”的一声脆响,绣春刀被生生折断,老者左手反掌不经意挥出去,击打在断臂锦衣卫的腹部。
只见他接连倒退,撞倒了一口巨大棺材,里面一具尸体滚了出来,尸气更加难闻,而他只觉得嘴里一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我这副老骨头哪有能耐?大人太高看我了。”
便在这慌乱之中,为首的百户将最初燃起火焰的三人果断斩杀,及时阻止了火势的蔓延,正想发号施令追击,一把刀已经飞掷过来,贯穿了他的心脏!
背负巨大竹筒,抱着两个孩子的锦衣卫,慌忙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戚大姐吓得面无血色,抱起婴儿跟在身后。
起初让戚大姐带孩子来京都,一则是不愿两个孩子饿死,动了培养传人的心思,二则是因为有个妇人照料婴儿,总好过一些只懂厮杀的爷们。
“这婴儿?”
这个深夜,他无心睡眠,坐在木椅子上面发呆,看着屋子中的棺材,一如多年的好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那好,看在三个孩童的份上,今日免你们一死,快滚吧。”
其实不算自杀,但也不是他杀,两人都是失血过多而死,但为了求人帮忙,自然要说得好听些,这鬼一般的老头,阴阳怪气的好让人厌恶。
当真是插翅难飞啊,何况还有三个人事不知的孩童,真是累赘啊。
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这颗有机会擒王的过河卒牢牢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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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又细又软的银丝,如同风中摇曳的蛛线,没有半点杀伤力,可是当那根细线闪现在那排追兵的面前时,十人还来不及看清楚,便一齐被缠住了脖子。
“禀师叔,是三哥的遗孤。”
只因为他太过饥饿,确实难以忍受,从出生到现在,不停的奔波逃亡,一开始喝了点南瓜汤,后来喝了一点米汤,到如今真是滴水未进。
被叫做师叔的活死人,头也不抬,看着自己一双鬼爪子,依然微声说道:“这里只有整个皇城最下贱的仵作,哪来大人的师叔?”
“他是自杀的,还有七姑娘也是。”戚大姐慌忙说道。
当他双腿跪地的身体艰难站起来时,老者已经凭空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木椅子。
三人顿时脸色大变,戚大姐出于惊愕,一个行将就木的鬼老头,怎么抚养一个婴儿,不是白白葬送一条人命吗?
独臂锦衣卫再次挥刀,却被老者用两个指头轻轻捏住,绣春刀便如镶嵌进巨石一般,难以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