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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箬,你也太好性子了,那么耐心的听她讲,要是我,直接挂了。”朱林有天终于忍不下去了。
听着长长的客气的铺垫,青箬的心一丝丝冷下来,她知道自己没戏了。但出于礼貌,她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话,因为对方也不过是一个传达领导意思又极力想把话说圆融的小姑娘。
“青箬,这对你不公平,但以后你会发现这种情况其实挺普遍的,不要太难过。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真的很棒,要对自己有信心,一定会找到好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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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叔叔您好!”是优优爸爸唐振廷打来的电话。
其实在新月实习的时候,青箬就有听过小道消息传一起参与实习的董欣是某领导的亲戚,但她当时也没有太在意。后来新月大张旗鼓、程序透明地进行考评,本来还给青箬带来一丝希望,没想到终究是为了给其他实习生一个交代而走的流程。
“青箬,别难过了,这不就是个拼爹拼妈的年代嘛。人家胜利在资源上,咱们这些没资源的,只能靠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朱林虽然也对新月的暗箱操作很生气,但仍然想方设法地安慰着青箬。
“奥,我那天有事儿,没去接你。”薛美容色憔悴,说话没精打采,接过牛肉干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朱林后便转移了目光。
薛美低下头,再不去看朱林。
“你知道?”朱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心里也黯淡了,原来薛美在意的真不是照片中人是谁,而是李百杰不爱她的这个事实。
“没办法,他妈跟我妈一样,婆婆嘴,唠叨。不过她也是好意,希望我找份好工作。”
“我呀,跟张跃去他们市里发展。张跃是大孝子,说他妈身体不好,他不能离家太远。”
奔波了一个多月后,青箬是切切实实感觉到了中文专业就业的困难。她本来是奔着文案编辑编剧类的目标岗位去,但无奈g大是理工特色院校,参与校招的企业对这类岗位需求少之又少。偶尔接到个面试通知,又要求高的吓死个人。青箬甚至开始怀疑有的企业是否真如某种江湖传言般,校招只是为了变相给公司做宣传,并非真的招人。
“美美,非要这样嘛?我是直性子的人,跟你们玩不了文艺范儿。照片中的人真不是青箬,你怎么就不肯原谅她呢?”
“哎,不提这个头疼事儿了,还是尽快把工作找好。”青箬转移了话题,又开始认真地修改起简历来。
当关门声落下后,泪水迅速肆虐了薛美姣好的面颊。
“那是,”朱林得意地说,“对了青箬,这次回来还没顾上问你呢,你妈对你和杨冠超的事儿恩准了没?”
青箬虽然早就做好了接受坏结果的准备,但直接面临宣判时还是心跳加速。
千辛万苦得来的如意岗位,青箬不想就这么放弃,但她又清楚杨不大会同意让她去西安之外的其他城市。
“没关系呀,我来接你,”朱林拉起薛美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诚恳的说,“跟我回去吧。”
校园招聘会正式拉开了序幕,青箬朱林投身到了就业的洪流中,江羌柳因决定考研未加盟。偶尔在招聘会场看到薛美的身影,她虽说不至于不理睬青箬,但终究不冷不热,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感情。
“别说了!”薛美打断了朱林的话,“你跟青箬说,我没有怨她,只是我还是不想看到她。一看到她,就会想起这阵子发生的一切。你走吧,我是不会回去的,就当我对不起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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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青箬心里有点失落,低头沿着梧桐道往宿舍走。9月的天空,高远明净。梧桐怀着对夏日的留恋,绿叶子在风中款款招展——它们似乎极不情愿拥抱秋天。
到底如何跟杨说,又如何让杨同意呢?
“不见得吧?我看她全是为杨冠超,根本不考虑你,恨不得把你卖了为他儿子换钱花。”
“青箬,新月传媒打过电话给你了吧?”
原来,李百杰不愿意因自己的问题让青箬背黑锅,便于两日前发短信给薛美,说明了这件事情。只是,他所做的,也仅止于此。他没有向薛美抛出挽回的橄榄枝。也正因此,薛美对他彻底绝望。
“薛姑娘,我回来啦,喏,从张跃老家搜刮的特产。”朱林往薛美手里塞着精包装的牛肉干。
“美美,我是觉得咱们宿舍不应该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一直那么好。你还记得吗?08年地震的时候,我们一起睡到操场上。咱俩逃课,也通常是青箬帮我们应付点名,还有……”
“陈青箬对吧?我是新月传媒人力资源部的小王,上次考评竞聘的结果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