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见紫墨不愿意再提,因此也顺着她的话说“姐姐的绣工还不好?那我的可更拿不上台面了,姐姐愿意帮我,那自是极好的。”说罢,两人一起坐在了绣架旁,低头认真地比划起了绣样和针线。
卫淑云自己来不了,经常派身边的丫鬟来看喜袍的进度,静姝笑着跟那个小丫鬟说“告诉你们家大小姐,她的喜袍在她大婚之前我肯定给她绣好,让她别心急,累得你一天三趟的往章府跑。”
从卫府回来后,家里早就忙翻了天,用黄嬷嬷的话说就是“现在恐怕连章府花园里的一只虫子都知道大小姐要出嫁了,真是闹得鸡犬不宁的”,静姝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于章平乐的这门婚事,静姝心里也有疑问,但是既然父亲母亲都顺从她了,那静姝觉得自己再多想也无用,只是想到以后那个人要成为自己的姐夫,成为章家的座上宾,静姝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真是不想和那个人有太多的牵连。
静姝思来想去之后,又和黄嬷嬷还有苏叶、白芍商量了好长时间,终于决定了,她要给卫淑云绣一件大婚时穿的喜袍,卫淑云听说了,高兴地直叫“好妹妹”,黄嬷嬷却有点担忧的说“姑娘的身子刚刚好了点,现下手上还给薛姑娘绣着一块手帕,如今又要做这么繁重的绣活,身子吃不消怎么办?”,静姝笑着说“给薛姑娘的帕子不费什么心,而这喜袍,我只绣一件外袍,况且还有苏叶帮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嬷嬷不要担心了。”
静姝一下子忙了起来,不是为着姐姐的婚事,而是为了卫淑云,静姝觉着自己和章平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因此也从未拿她当姐姐看,不过相信章平乐也从未拿自己当妹妹,彼此彼此罢了。只是对于卫淑云,静姝是真心喜欢她,喜欢她爽朗的性子,也为她找到如意夫婿而高兴,因此静姝想着,自己总得送点什么给她当新婚礼物,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太俗,想必卫夫人在这方面也一定不会亏了自己的女儿。
“今日要去的那户人家,听说只剩下她一个老妪了,丈夫早些年因为好赌,在赌坊里输上了全部的身家,最后被要赌债的人打死了,她原本有个女儿,可丈夫死了之后,女儿也丢了,这些年听说她以泪洗面,到处找女儿,然而眼睛却不中用了,找到女儿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前几日听来我府上送药材的一个老伯说的,觉得她很是可怜,慈母之心最是令人动容,今日去看看,若是能帮上什么忙,那自是极好的。”丁夫人在马车上对她说。
在回去的马车上,静姝忍不住对丁夫人说“师父,我,我觉得那老妪脑后的肿块像是被重物所击而导致的,不像是自己肿起来的。”,丁夫人闭着眼睛一边沉思一边说“你看的很仔细,一开始我就觉得她这肿块不太正常,只是也没有证据,而且看那老妪的样子,也不像愿意跟我们说,想必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如今只有一直坚持给她针灸等待结果了。”
选好了缎子后,静姝就开始着手绣那件喜袍了,郑姑姑也经常来章府帮静姝的忙,苏叶也会点绣活,有她们的帮忙,静姝也不觉得太吃力,只是绣喜袍很是繁琐,里面的每一个花样静姝都和郑姑姑反复琢磨了无数次,静姝还曾经亲自去过秀锦斋,向里面资深的绣娘请教了喜袍的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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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一愣,“好好的,姐姐为何说这么丧气的话?靖王爷他,他对你不好吗?”,紫墨回过神来,笑着说“你看我,好好的高兴的事情却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都是我不好,妹妹可别往心里去-------对了,我给妹妹搭把手吧,这喜袍绣起来繁琐,我虽然绣工比不上妹妹,可搭把手还是可以的”说着,紫墨坐在了绣架前。
“我之前也找过郎中,想治好我的眼,可那些郎中一听说我付不起诊费都走了,我听说您是京城有名的大善人,经您手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今日我老妪舍下一张老脸,恳求您一定帮我把眼睛治好,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您要多少钱都可以,眼睛好了我可以做的活计就更多了,我一定会把钱还给您的,只要您把我的眼睛治好,让我能够看见,我现在这样,连我女儿的脸都看不清,别说找她了,就是她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见得能认出她来!”那老妪涕泗横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