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急忙让山药扶郑姑姑起来,“姑娘说这话我可不敢当,姑娘如今身份尊贵,我区区一个针线局做绣活的,怎么敢当得起什么大恩不大恩的,我原也不想麻烦姑娘的,只是想来想去,如今我的困境只有姑娘可以帮我解了,实在万不得已,还望姑娘能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帮我这个忙。”,郑姑姑坐在椅子上,说道。
“姑娘?姑娘?”,恍惚间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似的,谁在叫我?我要赶紧找到郑姑姑才是,否则身后这帮人会把我抓走的,心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时,忽然一下子惊醒了,睁眼一看,是苏叶,静姝这时还没回过神来,只怔怔地看着苏叶,“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着了凉?山药这丫头太不懂事,我和白芍不在她就由着丫鬟们开着窗子让姑娘睡觉,改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说着,一边将掉在塌下的琴谱捡了起来,一边吩咐山药去关窗。
静姝悄悄地送走郑姑姑后,觉得身上乏得很,就去园子后面的那个温泉里泡着,一边泡温泉,一边想香草的事,白芍在旁边伺候着,从温泉里出来后,静姝一边更衣一边对白芍说,“我要进宫一趟,你去跟母亲说一声,就说上次去我忘了把自己绣的一个抹额给太后娘娘捎去了,因此现在想去一趟寿昌宫。”
郑姑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叶在旁边见了,急忙上来给郑姑姑添了茶,郑姑姑喝了口茶,继续说,“如今香草日日跪在那里,我怕她再这样跪下去只怕身子要垮了,可李姑姑总也不肯让她起来,只说这事如果让宫里的贵人们知道了,针线局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因此一定要惩罚香草惩罚的狠一点,否则不足以平息物议。”
静姝自那日从宫中回家后,就一直想见见以前的故人,郑姑姑还有紫墨,她想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紫墨是她在宫里唯一的好姐妹,而郑姑姑对她恩重如山,离宫之后她也托人往针线局给郑姑姑送过书信,只是郑姑姑让人带话说,以前的日子姑娘还是忘了吧,又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姑娘既然找到了生身父母,还望姑娘从此能平平安安地我也就放心了。
白芍应声去了春晖居,静姝回了屋子,收拾了一下,拿出之前给太后绣的抹额,这本来是在宫里时就绣上的,后来回了章府,一时忙了起来就搁下了,最近想起来,前几日刚绣好,如今竟然派上用场了,静姝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裙,这时白芍回来了,“夫人说让姑娘小心些,府里还有事,她就不陪着姑娘去,只是出去别着了凉,一定要带着毛斗篷去。”
静姝这才回过神来,“屋里的炭火烧得有点足,觉得有点燥热,所以吩咐山药把窗开了条缝,也好透透气,你不要怪她。”,“也是,回头我去跟靳管家说一声,姑娘屋里的地龙和炭火烧得太旺也不好,姑娘可要去床上歇会?”苏叶笑着问,静姝刚要回答,外面有小丫鬟回话,说是府门处的人来传话说有人有东西给小姐。
静姝听了心里一惊,突然想起那日在寿昌宫里,碧橙无意间说的话,原来那个衣着单薄,跪在那里受罚的人竟然是香草,“李姑姑确实罚的有些过了,只是香草为何如此莽撞?就算是再喜欢吃的东西,也不能如此不守规矩,擅自动了皇上的御膳,这事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只怕会说香草另有所图呢!”
靳管家得了消息早就将马车备下了,静姝坐着马车,白芍和乌梅跟着静姝一起去了寿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