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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艇停稳了,马达熄了火,陆寒把渔具拿出来,也不给鱼钩上挂饵,就那么直接下杆,然后固定好鱼竿,拎过装了鱼食的塑料桶,胡乱的往海里撒了两把鱼食。
单纯的利己主义是一颗不安分的种子,一旦失去意识形态工作的束缚,它就会随处生根发芽,当它的枝叶足够茂盛的时候,各种携带了病菌的蚊虫就会栖身其中,大肆繁殖。
尼古拉耶夫斯克的盛夏并不炎热,相反,还有些微凉。吃过午餐,换上一身稍厚些的衣服,带上一套海钓渔具,从别墅边的简易码头登上一艘边防巡逻快艇,顺着阿穆尔河北上,十五分钟后进入萨哈林湾。
不要小瞧这种差异,当局势混乱的时候,这种认识上的差异只要稍加鼓动,就会成为一种分离情绪,而且是从立场强硬的军方蔓延出来的分离情绪。
陆寒在鄂洛尼采夫休假别墅的一场宣讲,与慷慨陈词没有任何关系,但却充满了说服力,他把两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那些边防军的军官面前:第一,人生的价值要怎么计算;第二,暂时有效的权力以及永远属于自己的财富到底哪个更重要。
这时候炮艇也到了几百米之外,船头甲板上的人都看得清模样了,一共四个人,当中是一名上尉,旁边有三个持枪的士兵。估计是看到陆寒这边是一艘海岸巡逻快艇,所以对方没有直接靠近,而是在外围兜了一个圈,从左舷的位置缓缓靠过来。
作为远东煤炭联营的两大主导人,目前,纳兹德拉坚科与阿布拉姆两人闹的不可开交,几乎成了仇敌。至于原因,便是阿布拉姆向莫斯科《消息报》投了一篇稿子,名为《经济改革的未来与方向:远东煤炭联营》。这篇文章在一周前由《消息报》刊登,随即在全苏联范围内引发轰动,紧随其后,各种报纸上针对这篇文章的评论层出不穷,或是持赞扬态度,或是持批评态度,总而言之,影响力是足够大了。阿布拉姆甚至还收到了来自列宁格勒“改革”俱乐部的邀请函,邀请他以会员的身份,参加该俱乐部八月底在莫斯科举办的活动。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捕鱼期的开始,鄂霍次克海一带并不太平,那些被苏联渔民称之为“乌贼”的日本捕鱼船,经常偷偷北上,潜入鄂霍次克海捕鱼,有的时候,甚至连捕鲸船都会潜进来。当然,越境过来偷渔的也不光是日本人,还有南北朝鲜渔民,不过边防军的巡逻艇一般情况下对南北朝鲜越境渔船还算是比较宽容的,主要采取的手段就是驱离,而对待日本的偷渔船就比较严厉,因为这其中牵涉到了南千岛群岛的问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是谁都知道的一个事实。
除了来自“改革”俱乐部的邀请之外,阿布拉姆还收获了来自叶利钦的赞扬信,这位不惜退出苏共的坚定改革派代表,甚至在人民代表大会会场做演讲的时候,专门提到了阿布拉姆的改革提议,称其改革思路是具有建设性的。
毫无疑问,凭着这一篇文章,阿布拉姆堂而皇之的成了改革激进派的一员,而且是成就斐然的一员,因此,他也顺理成章的被提名为远东煤炭生产联合体总裁——这个位置甚至没有人跟他争。
进入六月份,有半年时间处于冰封状态的萨哈林湾才完全解冻,从鞑靼海峡去往鄂霍次克海的温暖洋流为萨哈林湾带来了丰富的水产,而八月份,正好是鲑鱼盛产的月份,很适合悠闲的人垂钓。
轮机舱里有人应了一声,很快出来一个穿着边防军制服的上尉。
同样的两个问题,如果时光回退10年,以陆寒的论调,他会被当场拉出去枪毙一百回,但是现在,他的这种论调却在整个苏联都很有市场——这个国家的主体意识形态已经不再讲究奉献、不再讲究为公了,人们在谈论的是民主,是个性的解放,是对个人利益的追求,就好像......就好像国家允许每个人追求个人利益,大家就都能追求得到一样。
毫不客气的说,远东煤炭生产联合体从创立之初开始,内部就蕴藏着巨大的矛盾,这种矛盾甚至是不可调和的。就像阿布拉姆,他不可能迫使纳兹德拉坚科对他顺从,而在联合的大势之下,纳兹德拉坚科也不可能脱离这个联合体。双方只能在联合中持续的争权夺势,从而导致彼此的矛盾越来越深。
这可不是陆寒要等的人,他扭过头去,提高嗓门喊了一声:“乌利亚,有客人来了。”
“改革”俱乐部在如今的苏联名气很大,其内部汇聚了一大批经济界的精英分子,像改革派的领军人物索布恰克,就是该俱乐部的会员,而俱乐部的创立人,则是名声显赫的丘拜斯·鲍里斯耶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