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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恨的是,就连南朝鲜的资本家,都能享受这么好的住房了,凭什么?”陆寒根本不去看达尼尔的脸,他继续眺望着河面,说道,“还不就是因为人家有钱?我算是看清楚了,如今的苏联和我们国家是一样的,钱能决定一切,只要有钱,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给国家做了多少贡献,反正就是车子、房子、漂亮妹子全都能有。”
陆寒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廉洁的人最怕什么?毫无疑问,最怕的就是心理不平衡,一旦心里的天平失去了平衡,那么只有两个结果:要嘛愤世嫉俗,要嘛腐化堕落,而无论是哪个结果,都将落入深渊。
金栽植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个头矮小,国字脸,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尽管他在苏联的时间不长,但对苏联国内的状况却非常了解,可以说是个“苏联通”。当然,他不通也不行,苏联与韩国在几年前因“kal007客机事件”,导致彼此关系非常紧张,尽管这两年有所松动,两国甚至在筹划建交,彼此也有一定的商务往来,但这种两国关系非常脆弱。如果不通晓苏联问题,冒冒失失过来一个白痴,没准不光会坏事,还会把自己的小命玩没了。
达尼尔陪着他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有些僵硬。
猪队友只是笨吗?只是会吃会睡吗?那也太小瞧猪了,它除了吃和睡之外,还会坑,还会拱圈。陆寒相信,只要自己腐蚀的力度足够大,感染的人群足够广,安德烈他们那个该死的“圈”,早晚会被他的自己人拱翻的。
小城巴洛日的确是小城,人口不过万,方圆不过几十平方公里,但它的名声绝对不小,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有着大片大片的高级疗养院,都是为那些高官显贵们提供服务的。
“走吧,咱们去会会南朝佬,希望这一番谋划能多赚到一些,”陆寒拍拍达尼尔的胳膊,小声笑道,“多赚一些,我也能多分一些,所以......必须努力!”
当陆寒一行人来到他在基利萨乌疗养院住所的时候,金栽植正通过国际长途与集团本部联系,听说有一个中国人在两名克格勃军官的陪同下前来拜会,金栽植立刻挂掉刚刚接通的电话,亲自出门迎接——他很清楚,在苏联很多人、很多部门都不好惹,但宁可把这些不好惹的人和部门都招惹一遍,也不要去招惹安全委员会。
作为一家职工超过万人的老牌橡胶生产企业,穆斯托亚橡胶厂这两年的效益,并没有受到苏联国内经济凋敝的影响,不仅如此,其每年的利润还相当的丰厚。仅去年一年,该厂就向国家上缴了上亿卢布的资金,这其中包括联盟税和共和国税,当然,还不算交给地方政府的税收。
“你们的组织就是这么不近人情,”陆寒撇撇嘴,说道,“中校和上校就只差了一个级别,为什么上校可以安排三居室,而中校却只能在单居的老旧房子里将就?”
伊利亚不知道的是,并不是他想见的人有意不见他,而是这个人同样也在第三天下午离开了图库姆斯,乘车去了里加远郊的小城巴洛日。
达尼尔摸摸鼻子,很想给他解释一下自己家里只有两个人,按照苏联的分配住宅制度,他也只能住单居。不过这话送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毕竟制度只是制度,现在在里加,和他条件相同却住着三居的人有的是,要说心里没有不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而已。
陪同陆寒一起前来巴洛日的,除了有达尼尔中校之外,还有一个就是达莉娅,总共三个人,司机都是由达莉娅充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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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絮絮叨叨的说教,在一直监视着他一举一动的达莉娅看来,没有什么用处,每次达尼尔中校也是听了一笑了之。但达莉娅不知道的是,达尼尔的心境的确有了变化,至少过去他看到别人住三居室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不公平了。
相处这些天,陆寒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达尼尔的面前“大肆批判”金钱万能论,抨击家资万金的生活是如何的“腐朽堕落”,指责如今的社会是如何的不公平。当然,在抨击、批判的同时,陆寒也没忘了让达尼尔亲身体验一下金钱是如何的万恶。两人共同进餐的时候,陆寒总会挑三拣四,要嘛说那些特供的鹅肝酱太难吃,远没有法国进口的高档货味道纯正;要嘛就说鱼子酱不够高级,一看就是普通的货色,鱼子酱这东西嘛,就算不吃beluga那种成长年限六七十年的特种鲟鱼所生产的顶级货,至少也得是oscietra的那一等级,至少那种特有的坚果味很地道;再要嘛就说香烟不行,红酒也不行,红肠什么的更不用说。自从去了一趟达尼尔的家,他的话题又多了,开始惋惜达尼尔七岁女儿的音乐天赋,说是像这样的孩子,就应该进最好的音乐学院,哪怕进不去,也应该给她请一个专业的老师,再买一架够档次的钢琴。另外,还抱怨他家的住房面积太小,等等等等,总而言之一句话,在陆寒眼里,达尼尔这个中校生活太憋屈,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