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此刻已经想的明白,他怀疑胡氏被杀是锦衣卫故布迷阵,这案子查与不查都是麻烦,那就继续追查,务必找到个凶手,管他是不是替死鬼,只要能完美了结案子别惹翻了锦衣卫就是。
方氏全身瘫软,靠在莲生身上。
郁世钊坐在堂上看过去,莲生伏在那,越发显得腰肢柔弱,如同早春新生的杨柳嫩芽,本来看着个没长开的小姑娘,却不想这身子还不错,若是剥开这衣服,里面不知是何等风光旖旎。这么一出神的功夫,就听刘县令说:“本官念你年纪尚小,且是初犯……”郁世钊在一边低声说道:“刘县令果然是百姓的好父母,只是我朝刑法不是靠个人的恩典任刁民横行的。”莲生闻言,怒火中烧,这人真可恶,一句话竟将我归入刁民之列!她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那郁大人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见她抬头,甚至对她悄悄眨眨眼,莲生被堵的心里一滞,这人,他真是变-态啊。
郁世钊说着将手里的小茶壶狠狠掷向窗子,他暗自运了功,那茶壶直接嗵地飞出窗子,就听着外面一个女子啊的一声尖叫。
“哼,这些读书人,各个装得人五人六,道貌岸然,一旦到了涉及自己利益时候,那副嘴脸,哈哈笑死个人。我就讨厌这种酸文假醋,有一个算一个,孬种!”
“打板子这……”刘县令迟疑了,他和莲生无冤无仇,平时还见过这小女卒几次,看她做事伶俐沉稳是好姑娘,如何能忍心这样残忍对待,清白人家的姑娘被打了板子,那或者悬梁自尽,或者直接就从县衙冲到城门跳下河去。过去审案,不是大奸大恶的女子是不会打板子的。
“胡氏的案子,还是要继续追查。既然你我都不信顾芳生是凶手。总要揪出个凶手来,看郁大人的意思行事。”
“东翁,学生看那顾芳生少年才俊,不像是杀人凶手。”
“哦,那不小了,我家的小妾还有比她小的呢。刘县令,你真是菩萨心肠。”
堂下等着看好戏的市井泼皮无赖,此刻见只打了杨泉,没什么看头,纷纷三三俩俩散去。
有些平时熟悉杨泉的人,在一边摇头叹息。大家都看出堂上这位高官,身后站着俩穿飞鱼服色的锦衣卫,知道是得罪不起的,明知道他故意刁难也是不敢出声,只能听着噗噗噗打板子的声音,心里不落忍闭上眼睛。
师爷在一边提醒。
“既然这样,那这案子可要拖上一拖了。”
刘县令被他挤兑的不知说什么好,正犹豫间却见堂下的杨泉上前一步,噗通跪下说:“小人杨泉,是顾氏的表哥,愿以身代表妹受责罚,求大人恩准。”
“大人不是十板子吗?”
刚才在堂前,他表现的极为宽厚仁善,种种不忍,极力让百姓们认为打板子也好,处罚也好,都是那锦衣卫大人做主,和他全无干系。而在人后,却全然抛弃了堂上的宽厚长者模样。
“打上十板子以儆效尤!”
送人回来的衙役不敢多言,只将放好就要告退,却见一个马快匆匆赶来,翻身下马说到:“奉太爷的命令,杨头和顾姑娘明天就不必去衙里了,且等以后通知便是。”
“拖走。”
一会儿功夫板子打完了,刘县令名人将杨泉抬下去。郁世钊摇着扇子大步走下堂,衣角扫过莲生的头发,莲生一动不动,头低低的。
“这刘县令,平素看着像个正人君子想不到心思如此恶毒。”
师爷心知肚明,连连点头,两个人在书房密谋了几句,就各自散去。
“哦?她多大了?”郁世钊故意拉长声音问。
那师爷吓得捂住嘴巴,又打开窗子看看,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哎,这可如何是好。郁大人的心思不好琢磨,这案子可要怎么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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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十板子,现在想二十板子了,不行吗?”
“顾莲生,你藐视公堂该当何罪?”刘县令当着堂下百姓,本不想过多为难一个小姑娘,但这郁大人紧抓着不放,这锦衣卫指挥使忽然出现在县城,又盯上这么一桩案子,刘县令内心忐忑不安,着实不知自己这是烧错了哪道高香,迎来这么个麻烦多多高深莫测的活菩萨,心里再不想惹事,可这唱戏还得硬着头皮唱下去。
锦衣卫神通广大,他可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在人家掌控之中,如何还敢随意说话。
本朝刑律法上的确有女犯的父兄亲人可以代替刑罚这么一说,刘县令急忙看向那郁大人,郁世钊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挥挥手:“好吧,那就二十板子!”
”大人您认为是那郁大人……”
听完探子密保,冷笑道:“就他们那狗脑子,能想到这点还真不容易。”
这花魁娘子想是见他年少英俊多金,想贴上前来多挣点体面,却不想只走到窗前就被他当偷听的给砸花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