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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蹴鞠战斗

玄二向后边一众光头道士招招手,目中露出凶光,一众泼皮道士心领神会,一个个紧绷面皮,杀气腾腾地上了马。楚国人把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人重重地呸了口唾沫,以示不屑。

这个小动作,虽然籍奔行为掩饰,并且碰撞时袍袂飞扬,但是并不能瞒住场上的其他人,玄二虽然球技比起这些楚国人相形见绌,可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天诺带球前冲,沈人醉边线策应,楚国全线回防时,他们业已抢到了天诺身边。

田七娘也不禁莞尔。

往年蹴鞠,虽然也有些小动作,何曾这般激烈过。此时,赛场上的情景已经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蹴鞠比赛演变成了全武行,双方各动手脚,惨呼声此起彼伏。

比分开始拉开了,一比零,二比零,三比零。

与此同时,身子倏然倒溜回去,同时一脚向后一扬。这个动作,就像是一个好球被破坏,极其惋惜的夸张动作,谁也说不出一点不是。

穆夫人微微侧了身子,以袖掩口,对裴纨低低地笑道:“今年上元这场蹴鞠比赛,可是瞧得有点意思了。”

对楚国队来说,他们虽然粗犷野蛮,但是合理冲撞的技巧运用更娴熟,可以正大光明地把许多白马观的道士弄趴下,而白马观野道士以前惯用的手段在这儿是使不出来的,因为那是明显的犯规,一时间被罚下无数。

比赛重新开始后,一场激烈的混战开始了。

几个楚国大汉破口大骂,玄二高声回骂:去你娘的,老子踢的是球,谁晓得那头瞎驴往老子脚上撞!

“咦?”

沈人醉道:好!兄弟们,上马!

他们速度极快,冲到天诺身前时好象已止不住冲锋,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与此同时,那两个楚国人的臂肘就像两柄大铁锤,重重地撞在了天诺的肋下。

场上的人怎么打,都可以说是在踢球,穆上玄要是冲下场去,那就成了国际事件了。这时眼见天诺和沈人醉放开狠手,让对方吃了大亏,薛怀义登时转嗔为喜,一脚踩在凳上,哈哈大笑起来。

两队对峙间,随着号角声骤然停歇,两队领头之人冲向了那朱红色的鞠球,两边所有的队员,口中呼喝连连,也同时扑了上去。

刚上场时,眼见楚国人的凶悍,虞七本来还有些忐忑,这时却是信心大增,尤其是一连串的厮杀,把他的血气也彻底地激发出来了。

沈人醉深深地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好,你上!

楚国的几名后卫纷纷闯上来拦截,天诺一连突破两道防线正感后力不继时飞快地一瞥,见沈人醉已从边线插上,就想传球给他。他刚刚一动,对方球员就发觉了他的意图,两个楚国球员突然斜刺里插上来。

数十支号角高高耸起,同时发出长鸣,战鼓声轰隆隆地敲了起来,伴随着号角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四下里围观的一众人等登时欢呼起来。

狗鼠辈,好生下作!

天诺到底经验丰富,两人一靠近,他就发觉不妙,当下深吸一口气,胸腹部的肌肉登时收缩起来,绷紧如铁,只听嗵嗵两声闷响,天诺身形急晃了两晃,竟然不曾跌下地去。

“啪!”的一声脆响,两腿相击,沈人醉的骨头一阵发麻,尽管掌上缠了麻布,还是有种拿碎裂一般的感觉,沈人醉不由一惊,这人好大的力气。

原来打算是让沈人醉出尽风头,即使球队输球,沈人醉一定要获得个人的mvp。但此时打出了真火气,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把那群楚蛮子打趴下。

遥儿等人认真地做着准备,虽然胜负他们已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们依然希望能够尽量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既不叫楚国人小瞧了齐人,也为内卫队争取更大的机会。

一开始,仗着天诺和沈人醉两人超卓的身手,再加上玄二、昆仑奴儿一帮人的锐气,还能与对方较量一番,双方争来抢去,一只朱球只在中线一带徘徊,谁也奈何不了谁。

众道士使劲一点头,面色狰狞,目露凶光,许多人都在后悔事先不曾袖几块砖头,揣几包石灰上场。

那楚国人的鼻梁,又尖又挺的鼻梁骨登时就歪了,鼻血长流,那人嗷地一声惨叫,卟嗵一声跌下,场边众人齐呼一声:好彩!

但是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柱香时间,对方的人员完全撒开,朱球传递的区域越来越大,沈人醉和天诺就有些独木难支了。仅凭他们两人,难免左支右绌,而对方整体实力远高于白马寺观,其他野道士们只能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吃土。

猪狗不如的鬼夜叉!

一众**道士立即骂骂咧咧地叫起来,两边对骂不休,比赛被迫终止。奈何对方一口咬定是奔行太快止不住撞上去的,这时的蹴鞠比赛又没有太严格的规定,实也拿对方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把这一节比赛作废,换了信香,由唱筹官重新掷球开始。

沈人醉关切地道:楚大哥,你怎么样?

对面那人比他的感觉还要难受,双腿交击之下,冲锋的速度立即被阻止下来,球也不再受他的控制,咕噜噜地滚开去,被冲上来的玄二抢个正着。

穆上玄眼见场上上演全武行,一个个鼻青脸肿,早就按捺不住了,当下气势汹汹脱了道袍,光着脊梁,穿着一条犊鼻裤,就要跳下场去厮杀,唬得几个老成持重的道士赶紧把他拽住。

这儿是大齐的地方,在场观看比赛的观众九成以上是大齐人,不用问,这都是大齐人在骂楚国人,一时间,大齐国骂此起彼伏,公子苏有些不安地瞟了一眼田七娘,田七娘安然坐在绳床上,神色不变,望着赛场,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安闲的笑意。

天诺深深地吸了口气,肋下隐隐作痛,他摇了摇头道:不碍事的,还能比下去!